不僅僅是人,就連馬匹也得服務到位,不然用不了幾天,馬蹄子就會被侵蝕泡爛。
這樣的路,如果沒有船只用來運送最沉重的輜重,那根本就沒辦法行軍。
“早知道就該多造些二百料的船只”
望著惱溫江的船只,朱高煦也是眼巴巴的羨慕著。
他自然可以船,但那樣他就脫離隊伍了,一旦隊伍發生什么事情,他很難能第一時間傳遞正確指令。
“走吧”
一咬牙,朱高煦也牽著赤驩繼續往北行走。
也在他帶領隊伍走淤泥灘繞后的時候,南邊的朱權已經帶領三千騎兵和萬民夫與秋季南下放牧的兀良哈人交了手。
“殺”
哈剌溫山下的草原,當明軍的喊殺聲沖天而起,許多放牧的兀良哈人慘遭追擊。
這是一個數百人的小部落,面對三千披甲陣的明軍輕騎,他們毫無抵抗力的被一陣豬突沖垮了部眾。
穿著扎甲的明軍在馬背左右開弓,那些試圖反擊的兀良哈人被一一擊斃,馬匹牛羊亂竄。
隊伍之中,寧王朱權披甲胄,縱馬挽弓,來回射殺反擊的兀良哈人。
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老人還是小孩,只要他們試圖張弓搭箭,反擊明軍。
那迎接他們的,只有如蝗石般飛來的箭矢。
比起兀良哈人那普通的箭矢,明軍那長二尺余的中間箭矢往往能在一瞬間,在近距離下射穿一到兩個人。
當箭矢透體而出,并深入草地數寸,它的尾羽已經染了猩紅的鮮血。
只是一刻鐘的廝殺,這個數百人的小部落除了十幾個襁褓之中的孩童,便再無一人生還。
對此,朱權并不覺得殘忍,因為這些蒙古人也是這樣對待漢人的,而且比漢人對待他們還要殘忍。
明初對蒙古、色目人的歧視是十分嚴重的,除了朱元璋和朱棣這樣的人外,極少有人將蒙古人視為大明百姓,這也是為什么南下投靠大明的許多蒙古官員會在后續造反的原因。
江南漢人連北方漢人都歧視,更別提蒙古人和色目人了。
“殿下,這起碼有一千牛羊”
馬背,劉真剛剛解決完這個部落的所有人,就迫不及待的騎馬在牛羊群四周打轉起來。
朱權有些氣喘,不過臉還是激動偏多。
他無視了地的蒙古人尸體,只是看著這群牛羊大笑“好好好這次沒白來”
“可惜他們放出了哨騎,就近的部落恐怕很快就知道我們來了。”劉真打量四周,同時說著一個重要情報。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用擔心。”朱權安撫劉真片刻,隨后便用馬鞭指著前面的牛羊群道
“留五十只羊宰殺犒軍,其余牛羊馬匹派二百民夫護送南下”
“是”左右跟的千戶官作揖回禮,緊接著便開始安排宰羊一事去了。
同時,這群蒙古人的帳篷也被焚毀,明軍寧愿自己搭帳篷,也不愿意住現成的帳篷,只因為這里曾有蒙古人居住過。
當代表寧王的一個搭帳篷搭建起來,朱權也騎馬來到帳篷旁,掀開帳篷走了進去。
他的帳篷十分寬敞,足夠容納幾十個人在其中載歌載舞。
沒有猶豫的走主位坐下,朱權連忙脫了鞋子,為自己的雙腳放松。
躺了兩刻鐘,劉真與營州三護衛的千戶、百戶官們也先后走入帳內坐下。
很快,矮桌矮幾被兵卒們抬入帳中擺好,每一對矮桌矮幾都對應著一名將領。
約一刻鐘過去,很快一盤盤烤熟的羊肉被端入帳內,眾人紛紛大快朵頤起來。
“燉羊肉還有多久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