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南兵,是怎么穿過兀良哈禿城來到這里的難道哈剌兀汗他們被擊敗了嗎”
烏蘭巴日心神不定,只能咬牙組織撤退,然而牧群拖慢了他們的腳步,半個時辰過去,他們不過撤退了八九里。
“舍棄牧群,撤退”
瞧著牧群如此拖慢速度,烏蘭巴日只能斷臂求生。
四周的蒙古人聞言紛紛吵了起來“現在還不知道后面的南兵有多少,萬一他們數量不多,我們把牧群放棄了,那會被貶為奴隸的”
蒙古人等級森嚴,倘若被貶為奴隸,那在沒有戰功的情況下,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
“他們都來到這里了,你們以為他們沒有大軍敢來嗎”
烏蘭巴日回罵著,而此時他們的后方已經傳來了沉悶而密集的馬蹄聲。
所有人回頭看去,只見黃塵升起。
在黃塵中,僅是目力所能瞧見的,便有數百身穿明甲的明軍,更不要提看不到的地方。
“撤”
這一刻,不用烏蘭巴日提醒,所有人都揮動馬鞭,提速往西邊逃竄。
明軍在他們的身后緊追不舍,僅在路過牧群的時候停留片刻。
“馬步兵留下駐牧其余人繼續追擊”
追逐路,身披扎甲的朱高煦持槍指揮,身旁的張純、林粟先后降低馬速。
這時,渤海軍騎兵與身后的馬步兵已經落下了數百步的距離,騎著挽馬的馬步兵,是無法跟騎著軍馬的騎兵腳步的。
留下他們駐牧,才能讓這次作戰利益最大化。
“追”
抖動韁繩,朱高煦帶領二千騎兵緊緊咬在烏蘭巴日等人身后。
膘肥體壯的軍馬,在這種時候往往能很輕松的追蒙古人的馬匹。
不用朱高煦吩咐,二千騎兵左右兩掖分出數百騎兵,一左一右的開始包夾。
很快,烏蘭巴日這群人便因為馬匹瘦弱而不得不減慢速度,并在一字時不到的時間里被明軍包圍。
他們被圍了起來,渤海軍繞著他們逐步縮小圈子。
“烏蘭巴日老爺子”
速木赤感到了恐懼,他將希望放到了烏蘭巴日的身,可眼下的烏蘭巴日已經無能為力。
過戰場的他,很清楚身披明甲的兵卒是各方勢力的精銳,而眼下他們被這一兩千明甲騎兵包圍,以他們的實力根本無法突圍。
不管是馬匹還是兵器、甲胄,他們之間的差距都太大了。
“要不要俘虜”
駐馬在包圍圈外的傅讓詢問一旁的朱高煦,朱高煦雖然臉色沉穩,可他心里也在打鼓。
他要不要俘虜這群人
盡管來時已經做過心理建設,可當自己能一句話決定數百條人命的時候,朱高煦還是猶豫了片刻。
他看了一眼被包圍而面露恐懼的那數百蒙古人,他們之中有不少未成丁的孩子,有的十四五歲,有的則是只有十一二歲。
這樣的年紀,若是在吉林城,恐怕還在學校里讀書。
“俘虜吧”
看著朱高煦久久沒有開口,傅讓似乎猜到了他的想法,試探著說出答案。
可是面對他的話,朱高煦卻深吸了一口氣,調轉馬頭的同時冷臉下令“一個不留”
他的話,讓傅讓愣了一瞬,但很快傅讓就點下了頭,并策馬前,將長刀拔出
“放箭,避開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