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掃視了一眼自己這一方的兩萬人,雖說他只有數百甲騎,以及四千多甲兵,但他依舊有突圍的能力。
現在的他不走,是為了試探自己能否與朱高煦合作。
“派個會漢話的人去找對面的主將,就說,我這次南下,是聽到了渤海王受難,特意帶兵來幫忙的,如果渤海王愿意,我愿意帶兵南下,跟隨他去關內征戰。”
哈剌兀不愧是能統籌兀良哈諸部的人,明明兀良哈諸部與朱高煦有血海深仇,可他依舊能放下這些東西,只為換取兀良哈諸部的安定,同時也為了入關獲取大量物資來壯大己方。
他的話,讓四周的許多貴族都臉色發寒,奈于他的實力,卻不得不閉嘴等待。
拿著旌節的十余名兀良哈騎兵向著南邊奔去,他們沒有帶兵器,因此沒有遭到渤海軍的進攻,而是被渤海軍往南邊帶去。
哈剌兀在等待,一旦勢頭不對他就帶兵突圍,而渤海軍也沒有動,他們在等自家殿下的軍令。
時間流逝,很快那十余名兀良哈騎兵就被百名渤海騎兵帶到了先前他們搶殺的那個寨堡。
寨堡外,上千渤海騎兵鐵寒著臉看向他們,若是目光可以殺人,他們早就被砍殺了千百段。
兩股戰戰,十余名蒙古騎兵被帶進了寨堡的深處,一路上可以看到被他們先前砍殺的漢人尸體。
越往里走,他們愈發覺得恐懼。
直到他們來到當地的百戶所衙門,他們終于在這里見到一身甲胄,身材偉岸的朱高煦,以及旁邊臉色鐵青的朱權。
朱高煦鐵青著臉看向他們,聲音低沉的好像從深淵中傳出般“哈剌兀派你們來干嘛”
看到一旁的大纛,任這十余人再傻也知道了這偉岸之人便是將他們部落打到幾乎絕種的渤海郡王朱高煦,因此兩腿一軟,紛紛跪下。
“回殿下,我家大王說,他聽聞您在南邊受難,特意帶兵前來救駕”
那使者越說越沒底氣,最后聲音更是小的發顫。
“救駕”朱高煦咬緊牙關,表情陰鷙。
“我漢人打仗,關他什么屁事”
話音未落,但聽“砰”的一聲,百戶所衙門的大門被朱高煦一腳踹倒,內里情況展露無遺。
女人被扒光衣服,身上滿是污穢之物,死去多時。
男人被砍了首級,尸體倒在院內,頭顱被壘刻意放在院內的桌上,嘲諷意味十足。
“這是誤會這是誤會我們是來幫您打大寧的,他們偏要反抗,我們才不得已”
“閉上你的臭嘴”
朱權一腳踢翻了那使者,嚇得他身上傳出臭味,顯然已經大小便失禁。
朱高煦鐵青著臉“大寧已經盡數投降與孤,哈剌兀屠戮三個百戶所的事情孤也都知道了,伱去告訴哈剌兀,孤已經讓全寧衛南下,你們北上的道路也被孤阻截。”
“如果他不想讓兀良哈諸部的男丁盡沒于此,就帶著與三個百戶所一樣多的人,由他親自帶隊來到這里。”
“孤要在這里,親自看著他帶著那群胡雜給大明的子民殉葬”
“滾”朱權也大罵一聲。
那十幾個蒙古人連滾帶爬的離開,朱高煦也走下百戶所衙門,牙關緊咬“全軍拔營,我要用這群胡雜來給三個百戶所的百姓殉葬”
“是”
只在一聲令下,上千精騎在朱高煦的帶隊下往北進軍。
很快,六千騎兵齊聚,其中半具裝的甲騎五千,朱高煦與朱權所率輕騎一千。
陣中,被包圍的哈剌兀也從逃回的使者那里聽到了朱高煦的要求。
他沒想到朱高煦會親自帶兵前來,也沒想到大寧兵馬居然那么不堪一擊,連一場大仗都沒打就全部投降了。
眼下全寧衛三千兵馬南下,北邊又有朱高煦的兩千甲騎阻礙,左右兩側也有不少于一千的甲騎,外圍還有一千甲騎等待支援。
如果要突圍,那自然是能沖出去的,只是他們的馬匹虛弱,即便沖出去,也很難一口氣跑到全寧衛。
反觀渤海軍的馬匹不管是戰馬還是乘馬都膘肥體壯,長途之下,自己恐怕又得重蹈兀良哈禿城的覆轍。
“全軍列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