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似在白山黑水間捕獵的狼群,左右前后將兀良哈騎兵包圍,然后一點點蠶食、削弱他們。
“往前沖”
哈剌兀試圖沖出包圍圈,可當他們要沖鋒時,前面那一堵堵墻形成的甲騎就會舉起手中長槍,平舉著逼近他們。
胯下的戰馬不是機械,見到朝它挺來的長槍,它們也會畏懼。
這樣的畏懼導致了沖陣失敗,更導致了哈剌兀等人被不斷圍殺。
“蒙馬眼”
哈剌兀再次帶頭,渤海軍卻根本不沖擊一個勁的縮小包圍圈。
最終,哈剌兀身旁的數千甲兵蒙住了馬眼,催動戰馬往前方沖撞而去。
一些重騎拿起強弓,在前排的掩護下開始射箭,并面突建功。
倒下的馬匹連帶著無數人馬俱栽,引起了連鎖反應。
哈剌兀好不容易發起的沖鋒,就這樣失敗了,那些被嚇到的兀良哈甲兵很快就被渤海軍擊退。
擁擠的包圍圈內,哈剌兀試圖通過攻擊朱高煦本陣來擴大陣地,而他的沖擊點是朱高煦本陣一千輕騎甲兵。
然而他的意圖過于明顯,在他還未發起沖擊時,朱高煦便舉起了手中的鐵槍。
一瞬間,四方甲騎加快了速度,被擁擠在包圍圈內的哈剌兀騎兵開始遭到屠殺。
他們的數量很多,是渤海軍的三倍以上,但他們裝備簡陋,根本無法突出重圍。
“不想死的都蒙馬眼,往朱高煦的大纛沖去”
哈剌兀在亂哄哄的隊伍中重整軍隊,率兵馬盡全力往朱高煦本陣沖來。
“放他們出來”
眼看時機成熟,朱高煦特意讓人放出被圍困的兀良哈騎兵。
上萬兀良哈騎兵沖出包圍圈,根本沒有理會哈剌兀的那句軍令,紛紛向北奔逐而去。
“蠢貨我們并未死傷多少,眼下自潰陣亂才是取死之道”
哈剌兀沖出包圍圈后破口大罵,可他一人之力已經無法阻擋全軍潰敗。
忽的,沉悶的馬蹄聲從突圍隊伍的側翼響起,哈剌兀聞聲看去,只見滾滾鐵騎朝他沖殺來。
“走”
脫魯忽察兒一直護著哈剌兀,眼看朱高煦的大纛居然主動朝自己逼近,他連忙揮動馬鞭打在了哈剌兀的胯下馬匹身上。
馬匹吃痛狂奔,朱高煦見狀將手中長槍做標槍狀投出。
頃刻間,長槍一瞬間扎翻了二十余步外的一名胡騎,卻沒有扎中哈剌兀。
朱高煦也不慌張,取弓搭箭,將那長達一尺三寸的箭矢搭在弓箭上。
四棱穿甲箭簇寒光畢現,但聽“崩”的一聲,箭矢瞬間射穿一名闖入前方胡騎,并在之后一箭射中了哈剌兀胯下紅鬃馬的后腿。
紅鬃馬吃痛,猝不及防下將哈剌兀甩下馬去。
“大汗”
脫魯忽察兒還要回身來救,卻見哈剌兀猛地揮手“帶人撤退,能帶走多少算多少”
顯然,他很清楚,兀良哈騎兵的士氣已經被朱高煦在轉瞬間壓垮,現在他們只能保全有生力量回到草原。
“全軍追殺殘兵”
朱高煦策馬上前,將插在胡兵尸體身上的鐵槍拔出,連續挑翻七八員胡兵后,終于策馬來到了哈剌兀的面前。
年紀頗大的哈剌兀躺在地上,疼的齜牙咧嘴,顯然剛才那一摔將他摔的不輕。
這是二人第一次如此近距離見面,看著高大挺拔的朱高煦,哈剌兀齜牙咧嘴的夸贊道“好個漢子。”
朱高煦冷著臉,他可不會因為哈剌兀的一句話而忘記前番百戶所寨堡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