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不能稱呼他們以前的名字了,因為自從他們封爵后,他們便得到了賜姓。
李失、李察、李齊、李赤等姓名成為了他們現在的名字。
“現在八衛有多少兵馬”
朱高煦看著幾乎占滿整個廣場的女真兵馬,轉頭詢問了一聲眾人。
作為節制八衛的人,李失站出來作揖“回殿下,八衛合計有四萬人,每衛五千,此外渤海的在京聽操騎兵則是七千。”
“四萬人都有乘馬嗎”朱高煦詢問,他最在意的還是軍隊的機動性。
“缺乘馬一萬三千余匹,不過渤海那邊遼國公孟章寫過信,說頂多兩年就能補齊。”
李失回答過后,朱高煦也下場親自檢查了女真八衛的訓練情況。
他十分擔心女真八衛受不了南京的花花世界,不過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余的。
女真八衛的訓練并沒有因為掃盲班的學習而落下,反而在學習過后變得更為團結且明事理了。
當然,這一切還是得歸功于朱高煦對在京上直兵馬的要求。
為了防止上直在京兵馬墮落,朱高煦給出的上直定額是十六衛與兩騎。
十六衛中女真八衛占據一半,剩余則是整編過后的燕府與舊上直混合八衛。
兩騎就是在京聽操的燕趙精騎,與在京聽操的渤海精騎。
在京兵馬的編制有十萬,但實際卻只有九萬七千,其中馬步兵八萬,騎兵一萬七千。
在京兵馬的編制是固定,采取末位淘汰制,哪一衛的兵馬在訓練中效果最差,便會被調往地方戍邊。
當然,這個訓練效果怎么評價,具體是看朱棣和朱高煦兩人的想法。
總體來說,這把懸在上直兵馬頭頂的利劍時刻警惕著他們,讓眼下的他們還不敢放松。
何況近來他們也得到消息,據說皇帝準備進行北征,因此肯定會從上直之中挑選兵馬陪同。
這樣立功的機會,誰都不想錯過,自然會更為刻苦的訓練。
“殿下,還有三千人的編制是給我們還是給北教場的人”
李失詢問朱高煦,他口中的北教場是朱棣在紫金山被開設的另外一個教場,因為大教場在南,故而紫金山教場又被稱為北教場。
北教場內駐扎的是舊上直與燕府混合的兵馬,數量比被他們稱為南教場的大教場渤海兵馬要多三千。
正因為還有三千編制的空缺,因此李失才會詢問朱高煦。
只是面對他的詢問,朱高煦頷首,可片刻后卻又搖頭“這三千編制確實是大教場的,但兵員我不準備從南京選了,準備從西寧之中的番民征募。”
朱高煦想要強羈縻青藏,自然需要可以克服高原反應的人,因此當初朱元璋留下的西番河州衛騎兵就成為了他關注的方向。
“那這支兵馬也是我們來訓練吧”
李失聞言下意識詢問,可朱高煦卻搖搖頭“西寧衛指揮僉事李英是我的故交,他父親李南哥在青海作戰多年,而他也跟隨他父親作戰八年有余,能適應高原的變化,因此我準備讓你們指點他訓練這支西番火器馬步兵。”
李英,這個消失了數年的人被朱高煦提起,除了王瑄和楊展以外,朱高煦身邊的人都不知道朱高煦居然與他相識。
當初他在大教場內被朱高煦收拾了多年,桀驁的脾氣也被打壓的不成樣子。
為了看他是不是真的改了性子,朱高煦還派西廠的人前往西寧衛打探他在當地的名聲。
如果李英真的改了性子,那朱高煦強羈縻青藏就有了人選。
三千火器馬步兵加上西寧的三千河州衛鐵騎與四千步卒,這一萬番兵足夠大明強羈縻青藏地區。
朱高煦有自己的想法,李失聞言也不好多說什么,只是詢問道“聽說陛下明年要出兵兀良哈,那在京兵馬隨軍的名額有我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