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四處看了看,沒看到自己的寶貝兒子讓他有些好奇。
“你還好意思說”一聽到朱瞻基,張氏脾氣就上了頭,懟著朱高熾罵道
“我讓你少帶他出去,你偏不信,他現在不知道從哪里學來的惡習,每日在昆明城里找人斗蛐蛐,你說說你”
張氏的罵,朱高熾是一句都沒聽進去,左耳進右耳出,就當旁邊有人在唱戲。
好不容易等張氏罵完了,殿外也傳來了輕巧的腳步聲。
“爹、娘我回來了”
伴隨著聲音響起,一個八九歲模樣大,身高尚不及成人腰間的小黑胖子出現在了前寢宮內。
雖然皮膚黢黑,長相憨厚,但他那雙明亮的眼睛里卻始終閃爍著道不明的東西。
他的身穿一襲藍色的圓領袍,袍子的領口干凈整齊,袖口卻滿是灰塵。
他手里拿著一個竹編的蛐蛐籠子,看上去十分愛護。
“兒啊,你這又跑哪去了啊”
一見到朱瞻基,張氏立馬舍了朱高熾,一路快走過來蹲下,白皙的雙手揉捏著朱瞻基的黢黑胖臉。
“我斗蛐蛐去了,反正學業都完成了,斗蛐蛐也沒事吧”
朱瞻基展示著自己的寶貝蛐蛐,張氏看后轉頭瞪了朱高熾一眼,朱高熾只能哼唧著假裝沒事發生。
過了片刻,他又反應了過來,覺得張氏不可能因為這點事情來急匆匆找自己,故而詢問道
“你這急匆匆的來找我,就為了這事情啊”
“什么叫就這事情”張氏牽著朱瞻基的手起身,同時看著朱高熾道“昆明城里兵馬調動的事情你不知道”
“我知道啊,平貴州宣慰司的事情嘛,和我們又沒關系。”朱高熾隨便坐在了椅子上,雙手插在袖中,穩坐釣魚臺。
“萬一朝廷征調諸王,讓你們率領護衛去參戰呢”張氏說出她的擔心,朱高熾卻樂了。
“你覺得老二能讓我上戰場啊”朱高熾樂呵呵的說道
“要是貴州的事情嚴重到這種程度,老二能讓爹去北征”
“要是貴州事態真的嚴重,恐怕現在就是我爹在南京城理事,老二親自帶兵來西南平叛了。”
他樂呵呵的開口,張氏卻道“老二也沒在南邊打過仗啊”
“沒打過不代表不能打。”朱高熾撇了撇嘴,似乎有幾分羨慕嫉妒。
“老二這些年又是上疏平倭,又是看山點礦,還在漠東挫敗兀良哈,指揮王瑄他們對西南開疆拓土,指揮楊展下西洋”
“現在別說他能在西南打仗,你就算說老二能生孩子我都不覺得奇怪。”
“閉上你的嘴。”聽著朱高熾肆無忌憚的調侃朱高煦,張氏被嚇得不輕,可朱高熾卻樂呵呵道
“老二可沒那么小心眼,他要真的小心眼,我能活到現在”
他倒是看的清楚,就是那話讓張氏十分無奈。
“我聽說老三已經入京去看望娘了,你不去”
張氏還是希望朱高熾在南京所刷刷存在感,尤其是和大侄子朱瞻壑搞好點關系,避免日后朱瞻壑對他們感到不舒服。
“我現在就算想去也去不了了啊。”朱高熾哭笑不得
“這貴州眼看就要打起來了,西南十幾萬大軍都調過去了,我現在除了走南邊的安南,也沒有其它路可以回南京啊。”
“再說了,安南那邊也不太平,我聽說最近長山的十幾萬蠻人入寇,傅讓正帶著兵馬去圍剿他們呢。”
“這要是圍剿成功了還好,要是失敗了,那我豈不是送上門的肉,等著被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