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彌勒州為縣,先從知縣擔任開始吧。”朱高煦并未因為與傅寬的父輩相熟就讓他擔任知州。
朱高煦說罷,五位進士顯然被他這開門見山的話給說的不知所措,唯有傅寬在短暫慌亂過后作揖開口道“臣想在云南任職,離家近些。”
過了片刻,他才拿起了朱筆,同時開口道“與他們相比,遵義府那群人倒是顯得格外不錯了。”
“也有可能受不了,請我調換他們。”朱高煦喝了一口茶,不滿回應。
“王謙,戌子科第三甲第七名,山東青州人。”
其余四名進士面面相覷,最后才起身作揖,同時說出了自己想要去的去處。
對于他們的選擇,朱高煦倒也沒有表露出失望和其它表情,只是點頭后為他們想好了去處。
雖說記憶力超群,可隨著每日公文處理加多,朱高煦有時候也會想不起來一些細微的小事。
“謝殿下恩典”
“噼里啪啦”
“不過這般選人,愿意前往貴州的官員無疑能在當地做出一番事情出來。”
當這一切禮制結束,執事官則是舉著皇榜走出奉天門左門,將皇榜張掛于長安左門外。
“好。”朱高煦沒有拒絕,而是回頭看向亦失哈,亦失哈也微微躬身道“阿迷州土司叛亂剛被平定不久,距離曲靖城僅三百里不到。”
亦失哈見狀沒有多說,朱高煦見亦失哈不說話也沒有跟著繼續說下去。
他繼承了傅家的那體型,接近六尺的身高和端正長相讓人看著舒服。
“召你們來,便是與你們討論科舉過后任職事宜。”
朱高煦開口透露出不滿,亦失哈聞言也連忙給他斟茶安慰“學子們主要也是擔心自身安全,相較于云南,貴州幾乎是白紙一片。”
“蹇義上奏的奏疏中,遵義府的情況十分不錯。”亦失哈介紹道
“那人在春耕之后雇傭百姓修路,準備將遵義通往重慶府的道路擴寬,同時在修路工人領取工錢時,以官鹽十五文的價格販賣官鹽。”
“這一來一去,居然讓其支撐著修了十里路,而且還是殿下撥給錢糧未到的情況下。”
“原本的路不過兩丈寬,并且還有許多不足一丈的崎嶇處。”
“如今道路被往里擴寬三尺,許多崎嶇處也被炸平。”
“播州楊家開發的鐵礦都被他接手,并在當地尋到了石灰巖,看樣子是準備弄煉鐵場和水泥工場了。”
亦失哈毫不吝嗇的將遵義府發生的大部分事情介紹出來,朱高煦聽后也感到詫異“他上任多久了”
“不到半個月”亦失哈的回答讓朱高煦來了興致。
“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居然能做這么多事情,這些事情若是給其它官員做,恐怕沒有三個月不見成效。”
“若是我大明朝的官員,都能有這徐碩的干勁,那新政也不用推行了,各府縣各自發展也能讓朝廷繁榮昌盛。”
朱高煦靠在椅子上,很滿意徐碩這個人,同時也抬手道
“讓蹇義再給他調撥十萬斤鹽,另外加大四川的鹽產,對前往貴州販賣食鹽的鹽商也加以警告,貴州之鹽價不得超過二十文。”
“運往朵甘、烏斯藏的鹽則是依舊使用開中法,運糧前往朵甘,根據距離按照五到十石糧的標準給鹽一引,運糧前往烏斯藏,根據距離按照二石到五石糧給鹽一引。”
鹽一引四百斤,按照貴州最高不得超過二十文的鹽價,一引鹽就是八貫錢,而一石糧從四川購買則是三百八十文。
朱高煦仔細算過,從成都買米十五石運往三塘、道塢等縣能送抵十石,運往昌都則能剩八石,運往那曲能剩下五石,運往喇薩則是三石,運抵日喀則則是兩石。
就這,還是木土、劉昭、李英這兩年來招撫當地番人修路的結果。
如果按照之前的道路情況,從成都出發的十五石糧食,運抵日喀則時能剩一石就不錯了。
“去年西番之地,耗費軍餉、糧食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