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英俊的偵探先生這么說。
艾瑞爾用她那深邃中帶著些許哀傷的雙眸注視著萊茵問道
“我們不管做了多么明智合理的選擇,在結果出來之前,誰都無法知道它的對錯。
到頭來我們被允許做的。
只是一個選擇而已。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目標,科茲莫哈利法克斯死在了永暗的深海。
斯帕克阿格尼絲與樹融合。
保持沉默,只會跟自己心愛蒙大拿鈴蘭variaajaisvarontan交談的伊恩伍萊瘋了。
列得伯克迷失在了第七航線的半人馬座方向的礁湖星云8,ngc6523
我已經無法再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承諾了。
萊茵。
為什么你會如此堅定地選擇繼續前進呢”
在理解了她的顧慮之后。
蘇文沉默地表示了理解。
因為他在曾經、
或者說在現在依舊偶爾會有類似的困惑與障礙。
他接過風行者小姐遞來的花茶,微微品嘗了一口。
隨后。
目光抬起,仿佛投入了那迷失之海的視界之外。
隨機溫和地回憶道
“過去。
在夏日的清晨例行沐浴后,從日出到日中,我也同樣會靜默的去思考我所見到的一切。
或許我與守林人不同。
但當你的四面是松樹、漆樹和山胡桃樹,鳥兒在周圍歌唱,不時悄悄地掠過房頂,幽靜和僻遠籠罩著這里、
直到太陽斜傾西窗,或遙遠的大路上傳來旅人馬車的轔轔。
我才會意識到夏日光陰漫長的推移。
時間已然過去。
這段在其他人看來,可能沒有什么意義的時光并沒有從我的生命中扣除。
相反,駐足、停留、懷念成為了我前進的精神源泉。
風行者小姐。
倘若四階的自然譜系真的帶給了你能夠傾聽世界能力。
你能聽見微風帶來的訊息。
你不會否認的。
在這里。
你也聽見了它們。”
蘇文看著那張美麗不似凡人好似精靈般精致的面容,話語里沒有任何停頓,只是多了些許娓娓道來的敘述
“英格蘭劇作家羅伯遜曾在他的文字中寫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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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是一只永遠在飛翔的鳥。
就像回憶祂在逐漸遠離我們。
世界樹的殘枝,我知道你一直在尋找祂。
我也知道。
祂在這片以宇宙為背景的超弦投影之中,更確切的說法是,我知道祂在哪里。”
聽到他這么說。
艾瑞爾遲疑了一瞬
“尼爾森那里的”
“他獲得淺層信息,是我給的。
這個答案你應該也早已聽見了吧。”
蘇文平靜地合上了茶杯杯蓋,
“艾瑞爾,你停下了許久。
但現在。
是否應該選擇繼續前進了”
江夢寒在一旁靜靜地觀看著蘇文的談判過程。
她忽然明白了蘇文究竟在經歷著什么。
他還是曾經的他。
他找到了艾瑞爾內心痛苦回憶的源頭,理性的他不會選擇安慰。
他只給出了一個,能讓大風行者繼續前進的理由。
哪怕。
只是一個理由。
機械時鐘咔噠咔噠地轉動著。
在軸承與齒輪間協奏金屬簧件的協奏。
一分鐘過去。
三分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