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小小夜。
三天前我在體育館后面發現它的。“
緊接著,她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仿佛下定了極大的決心:
“它它很乖的,老師。“
而聽到她這么說,
蘇文只是輕輕嘆了口氣,
他知道這個孩子估計現在內心的承受能力極差,所以只是主動幫她撫平了略顯臟亂的頭發:
“沒事,
一只小貓而已,老師不怕。”
此刻,
聽到他這么說,縮在小姑娘懷里的貓妖有點不滿。
但那只‘小貓’現在其實并不知道,
蘇文說的不怕,其實具有兩重含義。
就這樣,英俊的學者先生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教室后墻的黑板報上。
而那個黑板報上面褪色的日文標語旁,竟然還用粉筆畫著許多只張牙舞爪的妖怪。
那些稚嫩的筆觸甚至讓他想起了自己不久前和江夢寒在離開濱海舊城區前,他們還去看望了一趟舊城區的孤兒院,給那些孩子帶了些吃的。
還給那些孩子講解了起源世紀以后,那以《玄中記》作為參考的課外資料。
畢竟當時他們都已經是在現界看來較為高位的超凡者了,
雖然說和的自己老爹和林老頭、喻館長不同,他們兩人都不是純粹華夏譜系的升華者。
但很顯然,
升華者的道路并沒有國界之分。
所謂的不同,只有他們選擇的命運,是否會符合文明未來的希望。
所以此刻的蘇文也只是平靜地再次提問了一聲:
“那千繪同學,
你能告訴我你身上這些傷是怎么來的嗎“
蘇文并不認為自己是在轉移話題,假如他是一位真正的老師大概率也不可能避開這些顯而易見的問題不談,
如果一個文明將恃強凌弱作為可憎的基石,
那它只有唯一的命運:
【掠殺蟲群】
更何況,他是一位靠譜的成年男人,是一位走在黎明與審判騎士道途之上的升華者。
所以他并不在乎自己手中究竟沾上了多少垃圾與怪物的鮮血!
但櫻丘學院為什么會出現這種事情,蘇文現在的心里或許只是隱隱約約有了一個想法。
至于事實如何,
或許還要深入調查才能確定。
但如果這個學校真的縱容這種惡劣的行為,甚至內部還有其他更為惡心的事情。
他不介意,
順便抹除這里的全部高層!
但聽到他這么說,少女的瞳孔瞬間卻只是微微縮小。
她向后退著甚至連連擺手,仿佛根本不敢想象那個未來,甚至她的身體都開始止不住劇烈顫抖起來。
千繪仿佛是回憶起了創可貼下的皮膚泛起青紫色的淤痕,甚至還想到了那些混賬曾經做的事情:
“沒,沒事的”
少女死死咬住下唇。
嘴唇滲出的血珠甚至滴落在三貓的皮毛上,在暮色中綻放出妖異的紅,
“老師,只要您別告訴別人小夜的事就好了。“
緊接著,她竟懇求般地輕輕拽了拽蘇文的袖口。
那纖細的指尖異常冰冷甚至聲音都在顫抖,很顯然她已經想到某些極為不好的畫面:
“他們會殺了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