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繪微微欠身,十分有禮貌地向他提問。
雖然今天的事情對她的沖擊確實很大,但因為那些人卻給她帶來了很多不美好的回憶,而又得到了相應的制裁,
甚至制裁他們都不用自己拿著小匕首動手,所以少女聲音里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也在不知不覺間緩解了很多。
而當感受到夏目千繪心情平復了很多,蘇文的話語也禁不住溫和了些許:
“之后就帶你去東京都轉一轉吧,
不用太緊張,遇見任何危險老師都會幫你處理的。
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但聽到他這么說,
小千繪只是輕輕咬了咬下唇,眼神中閃過一絲害怕自己成為累贅的擔憂:
“可我沒怎么去過東京市內,也不知那些壞人會有什么動作。”
而蘇文卻只是緩緩合上了手中用來描摹逆向深淵陣文的草稿紙:
“擔心他們會做什么?
或許,他們更應該擔心我的到來。”
聽出了蘇文話語里的自信。
小千繪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老師,難道我們要主動找那些人嗎?”
“不止如此。”
很顯然夏目千繪的領悟能力并不差,所以他也沒有保留太多,
“如果放任他們不管,整個東京都或許都會在未來的十天內被直接毀滅。
所以,我已經計劃了三條不同的路線規劃。”
此時,
一陣微風吹過,吹落了幾片櫻花花瓣,紛紛揚揚地飄落在了辦公室的窗邊,也預示了接下來他的計劃:
“清少納言曾經寫道過:
【春日破曉時,可見山影,藤花綻放。】
這三者,
欣賞破曉的天空樹、山中的神社還有盛放的櫻花,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當然,你就當做這是老師帶你在東京都的踏春旅行也行。”
而聽到他這么說,小千繪也難得靦腆卻又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感覺東云老師您相較于數學老師,或許更像一位國文老師呢。”
但蘇文對此卻不置可否:
“無論是亨利·杜德尼(herydudeey)、保羅·狄拉克(pauldirac)抑或卡爾·弗里德里希·高斯(carlfriedrichgas)。
數學家的浪漫不在于辭藻的華麗,而在于對真理的執著追求、對美的深刻洞察、以及對無限可能的無限向往。
在這一方面,
我們并沒有任何差別。
宇宙的誕生,就是祂的意義。”
說到這里他只是輕輕摸了摸小姑娘的頭頂:
“至于你的母親,不用擔心,月島會照顧她的。
就讓我帶你一起去向神邸提問吧。”
聽到他讓安排好了自己最擔心的親人,夏目千繪現在也沒有任何擔憂了。
其實她本來就準備尋死了。
所以之前都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換句話說,夏目千繪是從死亡的邊緣徘徊著活了下來。
她應該珍惜自己的生命,但也絕不會因此而感到恐懼。
所以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
“走吧,我陪你一起回家收拾收拾。
至于前往東京都的車票,
明早的第一班電車票,我已經提前買好了。”
英俊的學者先生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兩張車票,隨手遞給了夏目千繪其中一張,隨后極為瀟灑地拿起公文包就向著校外走去。
他在確定了接下來要前往的東京都神社之后,就在課后跟小千繪分別離開了櫻丘學院。
在世界影響力的遮蔽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