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側臉上泛起了一絲潮紅,但雙手卻微微合攏隨后仿佛大和撫子一般放在了自己的腿前,
隨后這位身材凹凸有致的少女輕聲點頭:
“嗨咿,
我會盡量養好身體,等待老師滿足您的要求。”
而通過臨時拼裝的飛行攝像頭看見這一幕的卡洛琳卻撅起了小嘴:
“萊茵先生,你當時是不是也是這么騙我的呢?
欺騙少女純潔的心靈,
真是壞蛋。”
說到這里,黑客小姐甚至忍不住連續打了好幾拳那個被她雙腿夾住的限量級萊茵玩偶。
但沒等蘇文再說什么,
夏目千繪那恢復了些許精神的聲音便從屋子的另一頭傳來:
“老師,晚飯您想吃什么?”
隨后,這位僅僅裹著浴巾、但因為營養不良,明顯比月島身材要更為平板的小姑娘便從門框位置探出頭來:
“老師,
泡澡的水已經放好了,您要過來放松放松嗎?”
在日本,為了節省水資源,一家人按照順序泡澡是十分合理的事情。
但蘇文說實話還不太習慣這種事情。
作為一個處理超凡危機的常客、危險他并不害怕。
但在這種場合,
他也是一位血氣方剛的年輕人,而作為年輕人自然就有相對應不可避免的生理反應。
所以蘇文直接拒絕了:
“沒事,我今天就算了,
等到了東京都找好旅店之后也不遲。”
而當聽到他這么說,小千繪也沒有再勸阻,她進屋拉著月島準備一起談談心了。
兩個姑娘雖然年齡差了兩歲,但因為都遭遇了超凡危機的波及卻仿佛有了不少共同語言。
或許,
能抱團取暖,大概本就是她們為數不多能夠感受溫暖的時刻了。
所以蘇文也沒有打擾她們聊一些只屬于女生的話題。
反而不緊不慢地吃下自己眼前那個甜點團子之后,就這樣用不疾不徐的步伐離開了這間略顯破敗的老式東京鄉下住宅。
他來到這里,
其實還沒有真正獨自一人欣賞過屬于東京都春日的夜景。
哪怕,
這一切即將猶如泡影般破碎:
褪色的漏風屋檐垂落著紫藤殘花,腐朽的格子窗紙被夜風掀起一角,露出內里斑駁的佛龕與積灰的卷軸。
唯有庭院那盞青竹燈籠仍倔強地吐著微光,將他的影子拉長成細瘦的刀刃,刺破滿地濕漉漉的月光。
英俊的學者先生就這樣平靜地站在了結滿青苔的玄關石階之上,
隨后,
他抬眼望向了遙遠的泛著霓虹燈光的東京都:
層層疊疊的樓宇此刻在仿佛在春夜里化作懸浮的燈籠群,
淺草寺五重塔的輪廓與晴空塔的電子流光在薄霧中交織,宛如神佛與機械共舞的賽博佛國。
而橫亙其間的隅田川,正倒映著千百盞漂浮的鯉魚燈,
它們隨水波碎成萬點琉璃,
卻照不亮河岸某處廢棄工廠的斷壁殘垣。
夜幕漫長,
櫻花自天空緩緩墜落,
也在頻閃的夜燈下照耀出了好似落雪一般的靜謐感:
那些本該在三日前凋零的染井吉野櫻,此刻卻如同被無形絲線牽引般,在遙遠的東京都霓虹與這間鄉下村莊的星月之間織乘了緋色的羅網。
飄落的花瓣穿過新宿車站頂棚的霓虹招牌,穿過澀谷十字路口永不熄滅的廣告屏,最終停駐在學者先生的鏡片倒映之上。
但就在漫長的靜息過后。
蘇文卻不知為何就在這樣的安靜氣氛之中,忽然對著無人的空氣開口道:
“你偷窺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