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供的也有問題?”
一個坐在角落陰影中,只能模糊看見好似戴著羽毛帽子語氣高傲的男人將黑鋼色的匕首重重插進橡木桌:
“老鈴木,你是不是太低估我們了。
獵人如果沒有自己的情報來源,只是依靠一位第一次見面的‘向導’,你覺得我們能在‘暗潮’之中活下來嗎。”
他的金線袖口滑落半截,露出小臂上猙獰的蝎子紋身。
當看見這個紋身,蘇文還沒有說什么,一個更遠處的暴戾男人卻抓起酒壇砸向地面,
伴隨著琥珀色液體在塵土中炸開,他悶聲說道:
“意大利血棘會什么時候成賞金獵人了?
站在我的立場,
你們這群垃圾更該死!”
他頸間鐵鏈嘩啦作響,每根指節都纏著滲血的繃帶,甚至還比了一個割喉的手勢:
“上個月在比利時安特衛普港,我親手割下了十三個偷渡者的舌頭,
而運送這些偷渡客的人,我想應該就是你們血棘會了吧。“
兩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嚴肅了起來,
但其他人對于這種場面仿佛已經司空見慣了,畢竟賞金獵人只是一群純粹追逐利益的人,有第二身份再正常不過,
而老鈴木更是一拍酒館的桌板,他仿佛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臉色格外凝重
“都給我安靜點!
東京都的時間不多了,根據最新情報,這里已經出現了空間坍塌現象。
這次的危險已經超過前期賞金獵人總部評估,升級到三階s級,不想死的人我勸你們現在離開吧。
相較于‘掘金’。
你們中的絕大多數人現在都只是在找死罷了。”
他看了一眼角落意大利血棘會的暗哨還有那個露出狠毒表情的殺手,示意他們閉嘴!
隨后也將目光放在了蘇文與他身旁的夏目千繪身上:
“至于你們,這次任務的危險程度可不是小孩來過家家的級別。趕緊一塊離開這個城市吧。”
但聽到老者這么說,蘇文卻只是淡淡道:
“放心吧,
我有自保能力,更能保護我的學生。”
但說完這句話之后,他接下來得到的反而其他人看他們像看死人一般的眼神,
相較于他們,更多人在聽到存在如此高危的風險之后直接選擇了離開。
他們來這里是為了好處不是為了送死。
對此老鈴木也沒有再勸說什么,
他是賞金獵人協會成員,但在東京都這座城市差不多也活了一輩子,所以沒有離開的想法。
十分鐘后,
原本還超百人略顯擁擠的地下大廳,此刻就剩下了二十多人,了。
但除了這里更里面屋子的人卻沒有一個出來的,很顯然,在等待區而非對外酒館區域的人或許都有更多消息來源。
但相較于只得到了一個模糊答案的老鈴木,蘇文明顯比他得到的消息要更為詳細,
畢竟,
卡洛琳已經深入了【深東京】的數據核心。
但哪怕如此,剩下的這二十個人之中還是存在著意見不統一的對峙者。
很顯然,
他們的矛盾是在蘇文來之前就已經埋下了
“這就跑了,真是一群笑話!”
一個滿臉暴戾神色的男人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緊接著他仿佛是不屑地掃了一眼蘇文這個‘一階菜雞’,隨后更是將視線放在了角落的某個男人身上:
“想來送死的廢物我就不管了,反正進去連個水花也濺不起來,
但血棘會的人,還是要先處理一下為好。”
“你在找死!”
當兩人之間的氣氛快要逼近劍拔弩張之時,懸掛在賞金獵人協會的貓頭鷹爵士掛鐘竟在不緊不慢中敲響了七下,
而后,
協會內的所有燭火便同時熄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