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兩兄弟的臉上,不由都浮現出了一抹遲疑之色。
江成玄見狀,直接是開口問道
“怎么是有什么問題嗎”
江仁義和江仁道對視一眼。
便見江仁義臉上浮現出一抹歉然之色,但還是出言道
“回稟老祖,雖然我等這般要求有那么一些過分,但我們還是想當著您的面,再施展一次那血脈胎藏導引術。
若有得罪之處,我兄弟二人愿一律承擔,還望老祖您能成全”
說完,江仁義和江仁道二人,便是噗咚一下跪在江成玄面前,并向著他咚咚咚連著磕了幾個響頭。
站在一旁的江仁川神情頓時有些緊張。
他知道,自家的這兩個兄弟,其實都是和他一樣的人。
若不是親眼確認雙方彼此之間,的確是存在著真正的血脈聯系,縱然江成玄是紫府上人,他們也是絕對無法將之真正認作自家老祖的。
就是不知道,自家兄弟二人的這個做法,是否會引得江成玄他老人家不喜。
事實上,此時和他有著同樣心情的,還有他的女兒江云柔,以及柳玲瓏等在場的其余江氏族人。
眾人不由都是將忐忑的目光,望向江成玄。
江成玄卻是并未覺得這有什么。
對方在這類原則性的問題上,縱然是面對自己這位紫府上人,也能做到眼下這般,已然能夠表明許多的東西。
便見他輕輕頷了頷首,淡淡回了一句。
“可”
聞言,江仁義和江仁道的臉上不由都露出一絲喜色。
站在一旁的江仁川,江云柔,以及柳玲瓏等人,心中也都是暗暗長松了一口氣。
當下,江仁義再次向江成玄道了一聲歉,隨后便與之前的江仁川一樣,施展出了他們江氏祖仙所傳的血脈胎藏導引術。
少頃。
在場所有江氏族人的身上,都明顯感受到了一股來自于血脈的悸動。
等到江成玄伸手,抓向江仁義那一滴位于半空中的血珠時,更是爆發出了極為強烈的共鳴。
情形就與當初的江仁川在施展那血脈胎藏導引術時一模一樣。
這一瞬,在場無論是江仁義,江仁道等江氏族人,亦或者是柳玲瓏等這些外姓江氏仙族修士,都已然能夠百分百確定,眼前的江成玄,正是他們江氏一族的老祖無疑
這也是使得江仁義和江仁道這些江氏族人臉上,頓時浮現出怎么都難以掩飾的激動神情。
“老祖,果真是我們江氏一脈的老祖”
有人更是忍不住激動出聲。
聽到他的話,在場其他人也全都按捺不住連連點頭。
沒有人比他們眼下這些正在逃亡的江氏族人更清楚,他們能夠在外遇到這樣一個與他們之間,有著真正血脈聯系的紫府老祖,那究竟是一件多么幸運,又是多么重要的事情。
這就好比在黑暗的絕路之中,突然見到了一抹能夠指引他們脫離那黑暗絕路的曙光一樣。
如此怎能不讓他們真心的為之感到激動,乃至欣喜若狂呢
“不孝江仁義。”
“不孝子孫江仁道。”
“向老祖請罪,剛剛之事,實屬我等冒犯,還望老祖給予我等責罰”
突然,在場的江仁義和江仁道,在真正確認江成玄,與他們的確是存在著血脈聯系之后,當即是再次猛地跪在江成玄面前。
咚的一聲。
將他們自己的頭,狠狠磕在了地面之上,頓時滲出了一大攤的鮮血。
看到這,在場的眾人心下全都吃了一驚。
但旋即,他們都沉默了下來。
的確。
剛剛的事情嚴格上講,江仁義和江仁道的做法,其實是相當不敬的。
倘若現在江成玄真的要責罰他們,誰都說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