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冤枉,我絕沒有給忠義伯府下帖子,還請老夫人徹查。”阮盈跪在地上也不低頭,這件事她絕不能認了,不然令哥哥也不會饒了她。
“不是你下的帖子,那余氏怎么會來她余氏臉皮再厚,也不可能自己就上了門”見她還狡辯,老夫人更怒了。
老遠就聽到大聲斥責之聲的謝璟令適時進來,“祖母,或許真是誤會,阿盈向來心細,再怎么也不會犯這般大錯。”
一旁的謝晉已是看不下去,“好,你就護著這個喪門星。李嬤嬤,去把禮房的管事尋來,看他到底有沒有接到表姑娘送去顏家的帖子。”
阮盈卻是不慌,凡事她都會為自己留一線。反而朝謝璟令笑了笑,“令哥哥應該了解我,我絕不可能做出如此不著調的事。”
謝璟令哼了一聲,根本就不看她。
不一會禮房管事就來了,手里還拿著記事薄,“老夫人,小人這薄上清楚記著,表姑娘確實有寫忠義伯府的請柬,不然小人哪來的東西送過去”
謝晉接過看了一眼,一把摔到阮盈面前,“白紙黑字,寫得清清白白,難道禮房的管事也要來栽害你”
阮盈不慌不忙,撿起看了兩眼,先還是一臉迷惑,片刻后似想起了什么,“是了,那日寫請柬時,確實有寫過忠義伯府。可是后來我不放心,怕出什么紕漏,又和溫媽媽商討了一會,溫媽媽說了忠義伯和他夫人的事,我便把請柬給撤了。既然請柬又到了禮房,只怕是送請柬的迎香稀里糊涂,把那張作廢的又夾在了里面一并送去了禮房。”
迎香
謝璟令特別有印象。
謝晉問一直立在一旁的溫媽媽,“是不是這樣”
溫媽媽想到她是被四爺派到她身邊去協理的,如今出了事,如果不圓了阮盈的謊話,自己要擔責也就罷了,只怕還要連累自家姑娘
忙道“是有這么回事。”
竟是這么一出,謝老夫人氣極,“好一個自作主張的賤婢。來人,把迎香那個賤婢仗責二十大板,明早就發賣了。”
轉眼間,院子里就傳來了擊打聲和慘叫聲。
馬上要問到比較隱秘的事,謝老夫人把溫媽媽支了出去。
又叫李嬤嬤把周遭的丫鬟婆子調開了些,才對阮盈再次質問“這遭你有說詞。那你為何要送東哥荷包眾目睽睽之下,你可知我謝家的臉全叫你給丟盡你們這么一鬧,媛媛明兒還不趕著要退婚,你是不是想害死進之”
這件事阮盈真叫百口莫辯,“我真的沒有送東哥荷包。那個荷包絕不是我做的,肯定是有人構陷我。不信可以把東哥叫過來對質,看那東西是否是我送與他。”
“叫東哥來你以為從他那張嘴里會說出什么好話來請他不如無他。”謝璟令強忍著一腔怒火,冷盯了她一眼,轉頭對老夫人道“祖母,我已仔細看過那只荷包,確實只是形似而已,并非真的火地香,荷包刺繡也與阿盈的有出入。應該是有人故意構陷,切不可冤枉了她。”
“真的”老夫人完全不信,這府里頭,還有誰會構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