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了一封肉麻的情書”如此不著調的作派還真是非謝東哥莫屬。謝璟令道“他們還有沒有說什么”
謝仁懷搖頭,“他們兩人每次見面都不甚愉快,總有爭執,哪里會說什么旁的話”
一旁的阿貴疑慮道“既然如此,六爺為何一定要找表姑娘代筆”
謝仁懷笑道“自然是因為表妹精通這些啊。難道讓東哥請我,請安平或者安晴他心儀的姑娘定非普通人家的姑娘,還非得悅意表妹那樣的筆墨才不至他丟臉才是。”
“那六爺心儀的到底是哪家姑娘”阿貴仍是一臉疑問。
謝仁懷攤了攤手,“他不說,我哪知道”
謝管家道“會不會正好是蘇姑娘”
謝璟令看了謝仁懷一眼,以他得準備去江臨提親的事把他打發了。
謝仁懷走后,他才擺手道“不可能。如果是蘇姑娘,蘇大人不至于昨日都還追問為何他女兒的事還沒動靜。”
“蘇大人最是心焦此事,那日好不容易安排蘇姑娘和東哥在燈會相見,出了亂子的時候,東哥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怕東哥要找到救命恩人報恩的想法也并不是很強烈。我不相信他沒認出蘇圓圓手腕上的胎記。”
阿貴皺眉,“不若再問問敏輝”
“咦,還別說敏輝,自到江扈沒幾天,他就被六爺派到鹿山守道口去了,說是六爺急著回京,只等山道冰雪解封,趕緊就過來通知。只怕是他也不知道六爺現在的動向。”謝管家奇怪道。
阿福也覺得這里面有古怪,“莫不是六爺已察覺到什么,故意把他調開”
謝管家亦道“還真有這個可能。圓圓對媛媛,名字的叫法上也是一樣。還有一樣的胎記,如果六爺真有意,沒道理會置蘇姑娘于不顧。要么他并不想報恩,要么他已經認出表姑娘就是當年救他的那個小女孩。不然,也找不出其他合理的說法。”
謝璟令聽得心煩意亂,明明都是事先設計好的事情,為何現在全都亂了套
不說蘇縣令那邊不好交待,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一次誘殺沒死,以后還有什么籌碼來控制他
有他在,上京的那位將來怎會讓自己來承爵
阿福似也看出他心神不寧,忙安慰道“四爺現在還是得安心養傷。不管怎么說,您與表姑娘的婚期漸近。上京的宋家肯定已在來江扈的路上,眼下最緊要的是如何應對他們。這個緊要關頭,絕不能讓表姑娘再提出退親的事了。”
謝璟令冷笑一聲,“即便是他宋顯宗親來,這樁婚事也不是他想退就能退的。不過你們還是打精神,表姑娘派人給盯緊點,不要那邊再出什么幺蛾子。還有那個查抄我鹽鐵倉的黑衣人,得趕緊找出來。這個人一再護著宋悅意,他們倆一定認識。必要時,讓老太爺那邊出人,再以宋悅意為餌,不信真就殺不了他。”
謝管家和阿貴對視一眼,“您還要動表姑娘”
謝璟令冷道“不然呢”
謝管家一臉擔憂,“如若是老太爺那邊的人出手,只怕會不死不休。萬一表姑娘真出了事怎么辦和宋家沒法交待啊。”
謝璟令一臉冰寒,“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如果宋悅意真死了,只能怪她命不好,不該和那黑衣人相識。再說她即便死了,也是旁的人動手,與我何干也是她自己要搬出謝府,出了事,宋家也怪不到我頭上來。”
屋子里的人都不再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