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掌心溫暖而灼熱,猶如他藏在骨子里不知何時又會爆發出來的火山般,令人膽戰,也令人感動。
宋悅意這次沒有把手抽回,與他靜靜對視著,這一刻,她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心意和真誠。
“今日之事并不簡單。關謙之有明顯針對你之嫌。想來申哲言他們到馬場,只怕少不了寧王的功勞。關謙之當時突然踹申哲言的馬,申哲言險些射傷你,如果我沒料錯,應該就是寧王在借刀殺人。”
宋悅意點頭,“我也有這種感覺。你之前在馬場說關謙之要稱寧王妃是未來的姨姐他們到底是何關系”
她對關謙之這個人并未有任何印象。
只知他是信陵侯之子。當年信陵侯隨先帝逐鹿天下之后被封侯,后來又因為信陵侯德行有虧,一次酒后在御花園調戲過妃嬪被圣上收了兵權,自此信陵侯府便逞頹勢,日漸式微。
關謙之乃信陵侯的嫡子,被送軍營混些軍功也很正常,若稱寧王妃姨姐的話,莫非是賀家與關家已有聯姻之意
謝東哥正色道“關謙之與賀家四姑娘早已訂婚,估計今年應該就會完婚。賀崧之所以愿意結這門親,主要是信陵侯在軍中仍有些威望。甚至不少人認為,信陵侯當年喝酒在御花園鬧事只怕是故意為之,一些舊部仍是敬他向著他。”
“寧王爭儲之心不死,賀家便會不遺余力全心全意為他鋪路。拉攏信陵侯,就是其中重要一環。畢竟,在朝中支持寧王的文臣居多,都是些嘴巴上的功夫。若要動真刀真槍時,沒有一個能拿得出手。”
宋悅意點頭,“沒錯。之前寧王想借謝璟令與我的婚事意欲拉攏我外祖父家,不管父親當初怎么想,最終他還是向謝璟令表明了立場,愿意與陳家聯姻。如此一來,才惹怒了寧王設計出今日馬場之亂。我想,楓哥兒受傷之事,最終只怕會把鍋甩到我和四哥身上,以破壞陳宋兩家的姻親關系。”
謝東哥微微一笑,“可惜他們太小看了你。只怕現在外面只等你露面,臟水便會兜頭朝你潑來。”
“無妨,我已拿到阮盈的把柄。”
宋悅意說著欲收手拿她一直仔細護著生恐被雨水打濕的東西,未料謝東哥卻加力握緊,并把她的手舉到他的面前,“晚晚,以后我可以經常牽你的手么”
宋悅意只覺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不可以。你能不能多正經一會兒也別叫我這個名字,肉麻。還有男女授受不親,再怎么著也不能失了分寸。”
謝東哥卻握得更緊了,像個無賴,“你不答應,今兒我就不松手。”
宋悅意斜睨著他,“你覺得你威脅我,我就會答應”
“我覺得你不會答應,就是想多牽一會兒你的手。從這里出去后,定然想近你身都難。”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回答得老實,可手上卻不老實,依然在用指腹摩挲著她的手背。
宋悅意一巴掌拍下去,他迅疾收回,嘴上仍在戲笑,“我不急,我不急。反正來日方長”
“登徒子。”
宋悅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臉上卻不知不覺有些發熱。掩飾一般低頭從懷里拿出之前找回的荷包,“阮盈的催情香餅,找個機會還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