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令也不好再說什么,幾人用過晚膳后,阮盈回房梳洗了一番,徑直到了謝璟令的書房。
見他還在孜孜不倦的看書,重新把香爐里的熏香給換了,方坐到他旁邊柔聲道“今兒才回府,就聽人說宋悅意醒了,還能說話。令哥哥這個時候為什么不去看看她”
謝璟令放下手中書,側目淡淡看著她,“她現在還是病人,后天岳父就會過來探望,你沒事不要過去招惹她。”
阮盈心里在發緊,面上卻在輕笑,“怎么會還指望她讓慶哥兒認祖歸宗呢。令哥哥就這般看我么”
謝璟令道“沒有就好。這次你把事情辦砸了,寧王那邊很不高興。昨日都還說暫且不宜動你,沒想到今日寧王妃就把你放了出來,倒是出乎我意料之外。”
阮盈溫婉道“是我在牢中突然研出一種對女子特有益處的新香,想要送給寧王妃。寧王妃聽后也有些迫不急待,便放了我回來。卻不知慶哥兒為何突然就不要我了,只怕我還關得些時日,他都不會認我了。”
她說得好似不在意,心里卻帶了恨。
謝璟令皺眉,“是你想多了。好了,這些日子在牢里想必也吃了苦,先回去歇著吧。”
阮盈卻不依他,雙臂勾上他的脖頸,眸光迷離,吐氣如蘭,“令哥哥,阿盈想你了”
謝璟令本欲推開她,不想下腹突然升起一股熱意,低頭看到女子一雙脈脈含情的水眸,忽然想起日間那雙動人心魄的眸子,喉頭動了動,“你又熏了催情香”
“不行么”
謝璟令眼眸一深,一把拂開桌案上的紙墨筆硯,粗暴地將女子推倒桌案上。
隨后掏出一方帕子覆于她面,在女子掙扎地驚呼聲中,撕開了衣帛
阮盈從未想過她會被那個從來都待她溫柔的男子按在冷硬的桌案上折磨了半夜。
帕子覆面,他不允許她拉開,她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她感覺到他身上散發著一種令她膽寒的氣息。
事后他冷漠抽身而去,獨留已經昏厥的她在桌案上躺了一夜。
冷冰冰醒來時,眼角盡是抑制不住的淚水,她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
她屈辱地穿好已經破敗不堪的衣裙,喚了海棠服侍她回房梳洗了一番。
恰好她在外面請的女大夫過來了,便親自帶著去了一趟霜庭院。
找了個借口支開迎香和雁霞,用香將床上的那位迷暈過去。
女大夫上前拿了脈。
半晌后道“確實有了身孕,應該不足月余時間。”
阮盈看了看女子手臂上點守宮砂的位置,明明在江扈時都還有,一到京就不知何時消失了。
她冷笑一聲,令哥哥,是你們先不仁,也就不要怪她后不義。
她把女大夫打發走,靜等夜晚降臨。
謝璟令回府后,去霜庭院轉了一圈,與床上的那位說了幾句話,交待了幾句明日宋家將會來人之事,少時便出來了。
隨后又在書房和阿貴阿福商議了一會正事,方去歇息。
阮盈早在他臥房點上了安神香,對昨晚的事只字不提,體貼柔順地服侍他上了床,便自離開。
她估摸著謝璟令已安睡,才慢慢來到霜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