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悅意心里暗松了口氣。
下午一眾人在楓林中邊賞景邊談笑,當是少年時,有友結伴而游,十分酣暢淋漓。
由于趕不及回去,宋懿早讓僧人在寺中安排了食宿的地方。
用過齋飯后,宋悅意約了謝安晴在庭院中慢走消食。
“早聞阮盈與你四哥有些情份,沒了我大姐,現在他們怎么樣了你四哥是不是準備迎娶她”宋悅意似不經意地問。
謝安晴搖頭,“四哥似乎對阮盈相當不滿,也不知她做錯了什么,那日你們走后,四哥和她大吵了一架,把她禁了足”還不準她見慶哥兒,說她不配當慶哥兒的母親。
宋悅意問,“可聽到他們吵了什么”
謝安晴有些為難,畢竟是家事,但也不好半個字都不透露,“好像是四哥罵阮盈水性揚花,見一個愛一個阮盈在屋子里哭得很傷心,說四哥因為有了旁的心思故意誣蔑她。如果四哥敢對不起她,一定會讓他后悔”
見她為難,宋悅意也不好多問。隨意聊了一些關于她和陸錦然的事,眼見月上中天,方各自回房。
等進了屋,靜蘭才說留風剛回來過,但是因為察覺宋雨嫣和林秀武相處有異,他還是接著去跟蹤了,讓不要等他。
宋悅意躺在床上,聞著從屋頂飄來的陣陣酒香,大是無奈,東哥難道準備整晚就坐于她屋頂喝酒
之前的話讓他心里不痛快,她心里又何嘗是痛快的
她讓靜蘭點了安神香,靜靜入睡。
這一覺卻睡得極不安穩,她又做了一個甚為漫長的夢。
夢里,她見到了怒而跳罵的張士賢,見到了一臉威嚴的謝璟令,還見到了父親被官兵抓走。
張士賢的錦繡文章被官兵從父親的書房里抄了出來。
一個放著文房四寶的盒子里抄出了三萬兩數額的銀票。
一個尖嘴斜眼的人在堂上指控父親向他索要錢財,將張士賢的文章給他謄抄后送到了國子監祭酒的桌案上
宋家人全被下獄,謝璟令在昏暗的獄中向她走來
她驀然驚醒,頭臉和身上全是冷汗。
睡在矮榻上的靜蘭和沁蘭聽到動靜忙起身問道“姑娘怎么啦”
宋悅意捂著胸口直喘氣,“做了個噩夢,容我緩緩。”
沁蘭已點燃了油燈,靜蘭給她端來一杯已涼的水,“要不要喝口水”
宋悅意端起,一飲而盡,望了望仍漆黑的窗外,隨后問道“現在什么時辰了”
靜蘭道“三更才過,四更初。”
宋悅意抬頭看向屋頂,雖然什么都看不到,心里仍是擔心,“東哥呢還在上面喝酒么”
“晚晚,我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謝東哥的聲音自窗外傳了進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