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知道,他耍起心機來也會一副道貌岸然光風霽月的樣子,所以一般的人,很難對他設防。
他正想得入神,老遠就看到李廢匆匆走過來,忙在窗口向他揮手。
李廢走近見只他一人,便道“王爺呢”
司桐指了指樓上,“和人在說話呢,不準人打擾。林都尉怎么樣了”
李廢撇了撇嘴,“太子的人想逮他,被我們的人攔截了。林都尉帶著林逢安躲到一處茅草屋,逼問了林逢安許多關于范氏和林秀武茍且的事。”
“林逢安嚇得不輕,什么都說了。林都尉傷心欲絕,竟氣得大口大口吐了血,被我打暈了,特意來向王爺請示下一步該怎么做”
司桐嘆了口氣,望著灰蒙蒙的夜空,“林家人也太狠了,因為庶子太過出色,從小打壓便罷了,還欲毀了他。如今他們都得了報應,也是他們活該。”
兩人在樓下等,約摸一個時辰后,戴著虎皮風帽的承武侯當先下來,眾人都未出聲,只是向他禮了禮,他眉眼未動,牽了樓前馬,迅速消失在夜幕中。
另一邊,在承武侯府的密室中,一盞昏暗的油燈慘淡地燃在石壁上。
不知從哪里漏進來的寒風,將微弱的燈火吹得搖曳不止,在冰冷的墻壁上映出一道道光影。
一張木板搭就的矮床上,被褥散亂的鋪陳著,謝東哥盤膝閉目坐在上面,面色有些蒼白。
隨著門口響起鑰匙叮當聲,他只作不聞,繼續運功沖著被制的穴道。
門開時,承武侯走了進來。
看到桌上飯菜未動,床上人仍在不遺余力的運功,他終是嘆了口氣,“今日宋懿的尸體在河道里被找到了,只不過還沒通知宋家人。”
正在運氣的謝東哥身體一震,待氣回丹田后,他驀然睜眼,“不可能。當時他雖中了一箭落水,以我對他的了解,絕不致死。何況我立即跳下水就不見了他的蹤影,若是受傷之人,按常理絕不可能被沖走得如此之快。這里面肯定有蹊蹺。”
承武侯不想和他爭辯,“可是事實便是如此。”
謝東哥閉了閉眼,挺直著背脊,“是謝璟令聯合巴虜人在金水河前制造的混亂。爹,你為什么要阻止把巴虜王女攔下來他們在我大梁干盡壞事,豈能讓他們這般大搖大擺的離開”
“我說了,這次的金水河之亂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簡單。”承武侯沉重地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據查,這些暴徒沒有一個巴虜人,形貌全是我大梁人。如果說此事由巴虜人和謝璟令勾結所干,根本就不合情理。”
“謝璟令再能耐,他不可能會養得如此多的死士。這里面,還有我大梁人參與。”
謝東哥冷笑,“難道就因為有大梁人參與,你才阻止我去阻殺巴虜王女依我看,分明是爹害怕我挖出謝璟令這個畜牲的惡行,毀了你這個嫡長子的前程,你才故意使計把我騙回來。”
承武侯一雙豹眼開合有神,“東哥,在你心目中,你爹就是這等輕重不分之人”
謝東哥逼視著他,“爹若想證明不是,在我十二歲被人毒啞綁架時爹就應該去殺了他,而不是讓他逍遙這么多年。”
承武侯輕嘆,“那時他比你長不了幾歲,我哪里想到會是他蟄伏在京中派人毒你綁你殺你”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