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泛苦,也只能淡聲道“肯定是你聽錯了,你議婚的事我無能為力。”
說完不再看他,當先便出了墓園。
獨留宋遷黯然站在原地。
宋悅意回了茗月院,在散發洗漱之后,一眼瞥到在窗前徘徊的留風,還是讓靜蘭把他請了進來,問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說”
留風的腿腳還有些跛,他一禮,“姑娘和謝六爺的婚事是不是不成了”
宋悅意臉色一變,靜蘭也聽得莫名其妙,“留風,你在胡說些什么”
留風垂眸,“那晚謝六爺來,我知道。而且大爺出事,他連面都沒露,只怕是要和姑娘以及宋家劃清界線,對謝四爺有所動作了。”
宋悅意藏在袖底的手指漸漸捏緊,吩咐靜蘭去門口守著,方道“你本可以當作不知道,今日突然說出來,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留風抬起眼,“迎香兩日前借著陪謝四爺吊唁的機會來過,她說謝四爺應該知道了姑娘的身份,已經安排人把那位能證明姑娘是假的林家養女的奶娘馬上接來京城。”
宋悅意閉了閉眼,隨后才鎮定道“迎香可知道林家奶娘進京的路線”
留風沉重道“如此機密之事,她無法探知。”
宋悅意道“你要她不必再探謝璟令的消息,若是讓他察覺的話,誰也救不了她。等過了這幾日,我便會想法子讓她從謝府出來。”
留風滿目擔憂,“此事不急,畢竟謝四爺奸詐,姑娘切不可輕舉妄動。”
宋悅意笑了笑,“我自有分寸。”
留風從屋內出來后,仍是覺得不妥,站在廊下思索了一會,知會了留云一聲,便趁著夜色出了府。
大年三十的時候,京城里又開始沸沸揚揚下起了雪,卻仍掩不住各家各戶合家團聚的炮竹聲聲。
四處都彌漫著酒菜香,唯獨一處小庭院里冷冷清清。
秋香準備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備了熱酒,走到半伏在軟榻上蔫蔫然半邊臉全是刀疤的玉瓊面前,“姑娘,該用飯了。”
玉瓊聞聲抬起頭,露出了另外半張臉,卻是毫無瑕疵的美人臉,“這個時候五爺應該正在和他的親人舉杯暢飲,卻留我一人在此形單影只,難道這一輩子,我都要這般被他藏于暗室見不得光”
玉瓊說得無比神傷,秋香啜泣,“姑娘,五爺對你情深意重,今年如此,來年定然不會。五爺說過,有朝一日一定會讓姑娘堂堂正正站在人前,被人尊稱謝少夫人。”
玉瓊從軟榻上起了身,身姿婀娜,“秋香,你覺得我一個毀了容的妓子真能得五爺的一生寵愛他如今對我不離不棄,不過是身上還有些不甘被人牽著走的犟骨。待時日久遠,犟骨消磨殆盡,你覺得我還會有堂堂正站在人前被尊稱謝少夫人的一天”
秋香也覺凄涼,“姑娘如果看清前路,是否該早做打算”
玉瓊端起一杯溫酒一飲而盡,隨后慘笑,“能有何打算過得一日便是一日,五爺嫌我之時,我自生自滅便是”
正在這時,門上傳來了敲門聲,秋香一喜,“莫不是五爺憐姑娘一人過來了”
她飛奔去開門,玉瓊在屋里巴巴地等著。
誰知等了半晌,才見秋香一臉氣憤地拿了一封信進來,“不是五爺,是阮盈那個賤人”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