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令,這么多年來你做了多少惡心里就沒個數么你有力氣揪著宋家人不放,先想想你自己的下場。你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今日我也會讓你一一體驗”
謝東哥步步逼近,提劍往他腹上刀柄處一劃,鮮血飛濺,“你可知所中之毒是我從刑七手中得來的好東西。這種毒見血就鉆,不僅能讓人嘗盡萬蟲噬心之痛,還能讓你傷口無法愈合,最后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血一點一點流干,受盡萬般折磨而死”
謝璟令身上的肉明明都在顫抖,他卻還能緊咬牙關抹著嘴角的血水笑得出來。
“謝東哥,你折磨我又怎樣你自小受父親疼愛又怎樣這輩子你都不可能得到你喜歡的女人,最終結局還不是跟我一樣”
“能看到父親捧在掌心里疼愛的兒子一再差點被我弄死,想著父親曾抱著瀕臨死亡時的你痛不欲生的樣子,我就心里就十分痛快。”
“當年他派人劫殺我娘親和仁懷,還有眼無珠放棄了我這樣好的兒子,讓我不好過,那么你們一家都別想好過。他該死,你也該死,他就該得到老來喪子的報應”
或許是知道今日絕無幸理,他半躺在地上如顛狂了般大笑著將多年來的怨恨一股惱兒的說了出來。眼里如淬了毒般,透著怨恨和瘋狂。
謝東哥咬著牙哼笑一聲,劍尖直向他丹田插去。
“東哥,住手”一聲雄渾的暴喝突然響起,謝東哥手中劍一滯。
宋悅意有些吃驚地向來路望去,竟看到承武侯謝汝黎跟在一身錦衣華服的太子后面冷沉而來。
出聲的是承武侯,他冷冷望著躺在地上一身血污的謝璟令,“謝璟令,我能養你至三歲對你已是仁至義盡,結果卻換來你的恩將仇報和恨之入骨,還一再對東哥下毒手,你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我就應該讓你長不大。”
謝東哥擰緊眉,“爹,你怎么來了”
太子一臉陰沉,厲喝,“如果我們不來,你是不是就準備在這荒野之地弒兄謝東哥,你可是大理寺少卿,怎能知法犯法”
承武侯暗示的向謝東哥搖搖頭,“東哥,為這么個畜牲觸犯王法不值當。”
“畜牲哈哈我是畜牲那你又是什么老畜牲”
謝璟令驀然哈哈大笑,又驟然收聲,又似看到仇人了般掙扎著地上坐起來,凌亂的頭發襯著他的慘笑,光天化日之下實在有幾分瘆人。
“都說承武侯是頂天立地仰不愧于天,俯不作于人的大英雄,沒想到對自己糟糠之妻所生之子竟如此薄情寡義。有本事,你當初就不要因為貪圖我娘的嫁妝娶我娘,碰我娘,你不娶她,哪里會生出你所說的狼心狗肺的東西”
隨著他的笑聲,眼角有血色的液體流了出來,蜿蜒而下,映在他白凈的臉面上,觸目驚心。
承武侯憐憫地看著他,“一直以來,你仇我恨我,為了維護謝家的顏面,我都忍了。寧愿頂著世人的唾罵,沒有為自己辯解半句。焉知那老毒婦正德不行,歪曲事實挑起小輩仇恨的小人行徑卻愈發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