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他也察覺到了占天司國師的陰謀
倘若真是如此,他不應當聯合宋相一同對付那國師嗎
遠赴海外尋藥又是什么意思
想不明白。
問了文圣,文圣老頭兒也猜不出。
只說那周秀從小就這樣,說話說半截兒,有自個兒的想法,但唯有一點,從不無的放矢。
也就是說,他裝病,放棄奪嫡,準備出海這些事兒,肯定有什么原因。
文圣老頭兒也不曉得這到底是什么原因,就只能叮囑余琛到了京城,小心一些。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余琛起床,和石頭一起進城逛了一圈兒,喝了碗熱氣騰騰的粥,就打算走了。
但這臨走之前,卻看見不少百姓都聚去了港口。
余琛也是好似,帶著石頭過去一看。
就見十來艘巨大的航船好似陰影一般,停靠在海畔,這龐然大物上,屬于大夏的旗幟,迎風招展前往。
而周遭圍觀百姓,紛紛停留,望著那十來艘航船,雙手合十作揖,好似在祈禱那般。
余琛隨便找人一問,才曉得這船上乃是幽州仁德王,今兒準備出海,要去海外求藥治他那心臟之病了。
先前不是說了嗎,仁德王周秀雖然來青厥城沒幾天,但頗得民心,所以他這一走,不少百姓都來送行,也衷心祝愿這位年輕王爺能夠尋得仙藥,治愈頑疾。
但只有余琛曉得。
仁德王沒病。
他出海求的藥,要救的不是他自個兒。
但這也沒什么好說的,于是待那十來艘航船啟航以后,余琛也找了個偏僻角落,乘上九幽鬼輦,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轉眼,月余過去。
余琛駕馭九幽鬼輦,終于遠遠望見前方地平線上,巍峨的城墻連成一片綿延的陰影,好似把那天地相接的地平線都描黑了一般。
盡管離得還遠,但那恐怖的駭人壓迫力,已好似天穹傾塌,讓人望而生畏
僅是遠遠望著,便讓余琛感到由衷震撼
它如一頭沉睡的恐怖的猛獸,蟄伏在那廣袤的平原腹地,好似一睜眼,便能把天地都吞了下去
京城
這便是大夏中州最繁華的無上中樞,天下腳下,人道極盡昌盛之城,三山九脈匯聚之地
余琛和石頭在距這南城門十里地之處,下了九幽鬼輦,領著石頭徒步前行。
據文圣老頭兒所說,京城禁空,哪怕是神薹存在,都得乖乖用腳去丈量這巍峨帝都。
南城門。
漆黑的城墻好似某種巨獸的鱗甲,古老而粗糲,那黑黝黝的十丈高城門莊嚴肅穆,讓人心生敬畏
這還未曾進城。
余琛抬頭一望。
便見那巍峨城墻之上,一位位好似雕塑一般矗立的黑甲兵衛間,一位身穿釉白法衣,手握青木麒麟杖,身形消瘦佝僂的老人,正平靜地盯著自個兒。
那目光混濁,空洞,就好似俯瞰眾生的無情上蒼。
讓余琛寒毛直豎
與此同時,余琛從文圣老頭兒的走馬燈的記憶里,輕而易舉認出了他的身份。
大夏三圣之一,天山之主,占天司天監,大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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