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傳法”
余琛眉頭一皺。
不歸陵上,因為虞幼魚的出現,那么一攪和。
余琛也沒吐納和睡覺的心思了,干脆就和文圣喝了兩盅。
酒飯之間,一人一鬼說了不少。
其中便談到了那當朝圣上,啟元帝。
據文圣老頭兒說,以前的啟元帝霸道得很,那叫一個說一不二。
但因為后來某次祭祖,啟元帝大病一場,恢復過來后就站在這個模樣了。
看起來昏庸無能,但卻穩坐云端,俯瞰底下袞袞諸公爭奪得不可開交。
而對于他發生這般變化的原因,陛下那是閉口不談。
唯一一點兒消息,還是從某位侍寢的貴妃口中傳出來的。
說是陛下有次喝醉了,自個兒在那兒說起來,是在祭祖之時,進入一個神秘屋子,見到了先皇。
先皇和他下了一盤棋,又問他如今朝廷如何,啟元帝如數答之。
結果先皇反手給他倆腦瓜曾兒,告訴他。
皇帝,不是這么當滴
后來的事兒,大家都曉得了。
啟元帝一改從前的作風,每天上朝就坐在那皇座上,聽底下的滿朝文武扯殼子,也不插一句嘴。
大臣們說啥,就是啥,都有道理,朕都照辦。
這一開始吧,大伙兒還高興得很
但后來,發現不對味兒了。
這畢竟大臣也是人,想法自是不同,先前因為啟元帝的高壓而報團取暖,但啟元帝啥也不管后,大臣之間自個兒就先出問題了。
你有你的想法,我有我的意見,大伙兒都是官,憑啥我要讓著你
就這樣,大臣之間逐漸分成兩派,你不服我,我不服你,明爭暗斗,使各種絆子。
而當某一派顯得弱勢了以后,啟元帝就會偏向那一派,讓兩個派系重歸平衡。
就像當初域外邪修入侵那段時間,文圣老頭兒和宋相一派幾乎全力壓制了國師一派。
后來文圣老頭兒就攜寶潛逃,被圣旨殺了。
你說這其中是國師忽悠的成分大,還是皇帝想要削弱文圣一系的成分大,那就見仁見智了。
“人鬼殊途,若真是先皇,魂魄怕是早就消散于天地之間了。”
余琛不曉得皇帝的變化是因為啥,但對于什么先皇傳法的說法,嗤之以鼻。
“誰知曉呢”文圣老頭兒攤了攤手,一口酒飲盡,打了個招呼,轉身回陰曹地府去了。
余琛想了想,也取出度人經,去那黃泉河畔,用凈水葫蘆取取了些黃泉水方才回來。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
“啊啊啊”
一大早,睡眼惺忪的石頭,是被這高低起伏的嬌媚女聲吵醒了的。
甜得膩人,讓人心頭酥麻。
仔細一聽,那聲音是從余琛房里傳來的。
哪怕石頭再傻,大概也曉得是發生了啥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