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姑娘你怎么了”
那幾個斂官兒,還好心地以為虞幼魚是因為李春兒白骨森森的尸首被嚇到了,連忙白布一蓋,擺手道“姑娘莫怕,人死燈滅,也就這白骨嚇人了些,咱哥兒幾個馬上就給它埋了去”
幾聲呼喚,這虞幼魚才反應過來,道了聲多謝官爺,進屋去了。
留下幾個精壯漢子的斂官兒望著她背影,矚目良久。
“唉,要是咱能有這樣的相好,讓咱少活十年都愿意”其中一個光頭斂官兒嘆了口氣,道“那看墳大人真是好福氣哦”
“算了吧,咱們這輩子怕都是攀不上這般容貌的女子了,這看墳大人雖說也是下九流,但人家拿著仁德王門客令牌,能引得這般女子傾心也屬正常。”又一個大大咧咧的斂官兒開口。
聽罷,其余幾人皆是點頭。
唯獨一個瘦小的斂官兒,魂不守舍,連方才虞幼魚走過來,都沒太注意到。
就好似一個龐大的罩子將整個不歸陵都籠罩了起來,他能從里邊兒看到外邊兒,而外邊兒卻窺探不到里邊兒。
陣法之道,陣圖為重要媒介,種類繁多,分法無數,以使用次數來分的話,便可分為一次性陣圖與長久陣圖。
隨后,他回到自個兒屋里,緊閉門窗,取出一張臉盆大小的陣圖來。
就好似那混濁的水面上的人,看不到水下涌動的暗流一般。
他想了想,方才一拍腦門兒,開口道“哦俺想起來了今兒城里有人殺頭叫得大聲,俺便過去看了看,大抵是那個時候沾上了血。”
而余琛手里掩世陣圖,里邊兒便刻畫了一個名為“掩天避世”的古老迷陣。
這一年過去了。
正巧
余琛才無奈嘆了口氣,朝石頭喊,“石頭,米不夠了,下山去買點兒上來”
那時,雖然余琛帶著森羅鬼面,能掩蓋自個兒的氣息。
但更多百姓窮人,沒盤纏離開,只能忍饑挨餓。
后者就要珍貴許多,以更加復雜的技藝打磨刻畫,讓陣法永久烙印其中,每次施展以后,只要重新為陣圖補充天地之炁,便可以再度施展。
當然,最后是被占天司的煉炁士們輕易鎮壓下去了。
殯葬司的瘦猴兒,家里便是幽河縣一個村子的。
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將余琛看了個遍。
另外一個斂官拍了拍他的肩膀,方才把這瘦小的斂官兒喊醒“完事兒了走了”
知曉了這掩天避世陣圖的妙用以后,余琛一拍大腿
好東西
當真是需要什么,就來什么
這會兒,他正發愁這事兒呢
前者便是如那吳庸刻畫的陣圖,相當于一次性的法器或符箓,用了就沒了。
這玩意兒倒是沒得任何一點兒什么攻擊性。
作為同僚,也作為兄弟,瘦猴兒的情況,他們是知曉的。
石頭的衣裳上,有血。
只看這陣圖材質似紙非紙,似皮非皮,呈四方之形,其上刻畫無數繁雜玄奧的符文,隱隱脈動,好似隨時都會超越陣圖,覆蓋天地那般
其名掩世陣圖。
當然,雖說是大人物吧,但說白了就是個“反賊”。
余琛這才放心,又問“那你身上的血是如何回事兒”
下山買米的石頭,也終于扛著兩大袋精米,上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