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兒自個兒明明眼睛一眨都沒眨地盯著他啊
他究竟怎么做到的
突然之間,虞幼魚腦袋里一炸,想起先前那惡毒太監李寰的事兒。
當時余琛好像也是睡了一會兒,醒來以后,那太監莫名其妙就死了
如今好像也是如此,余琛睡了一覺,整個京城鬧得天翻地覆,連皇帝那金口玉言都硬生生改了去
這會兒,虞幼魚終于反應過來
就是余琛
才沒有什么老天爺,才沒有什么太上托夢,只有不歸陵上守陵人一夢殺人,一夢改旨,一夢亂京。
嘶
哪怕是第五境的煉炁士,虞幼魚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這玩兒法,太詭異了。
“傻大個兒,你家老爺真是個怪物。”虞幼魚看向一臉懵的石頭,如此說道。
石頭眼睛一瞪“你罵俺行可別罵老爺”
同一時間,不歸陵上的余琛,悠然轉醒。他舒舒服服地升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起來。
那消耗的精力與命炁,終于也算是補充得七七八八。
虞幼魚猜的沒錯,這京城所發生的一切,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太上托夢,畢竟人家都死了好幾百年了,骨頭渣兒怕是都沒剩下了,當然更不可能是什么老天爺顯靈,老天爺閑的沒事兒干了才會管你一個縣的死活。
一切的源頭,都是余琛。
先前,在去往幽河降雨之前,余琛就已經扎了無數的紙人紙馬,寫下那些個忽悠的話,埋藏與大夏京城各個角落。
化作魚兒,野獸,鬼魂,飛鳥種種布置,悄然落下。。
而等百姓們發現的時候,便好似得了天意,各種傳聞在市井之間流傳開來。
這玩意兒在上輩子的記憶里那些家伙早玩剩下的了,對于余琛來將自然不是什么高端操作。
當然,他也曉得在大夏這個國度,百姓們的話語權不能說小,簡直是完全沒有。
所以才又多了太上托夢這件事兒。
他讓虞幼魚看著他,并非是捉弄他,而是因為他要全心全意施展嫁夢神通,籠罩京城。
大抵因為陰曹地府給得天罡地煞術和這個世界大行其道的“煉炁之道”的道法神通不是一個路子,所以兩次嫁夢神通施展時,占天司都沒動靜。
總而言之,余琛昨晚幾乎耗盡了所有本命之炁,入侵了所有未曾煉炁入道的文武百官的夢境,編織出了同一個夢。
太上托夢,厲斥幽河禁雨三年有違天理人倫。
這也是為什么皇帝,宋相,國師,還有占天司的煉炁士沒有受到托夢的原因。
因為余琛在如此廣泛地編織夢境的同時,壓根兒無法闖進煉炁士的夢境。
但萬幸的是,文武百官里邊兒,好多都是凡人,被夢境所惑,真以為是那太上顯靈。
這才有了早朝上的一幕。
所以啊,從一開始,余琛對于幽河的計劃就不止是去下一場雨;而是通過各種造勢和輿論,徹底讓這一個大縣,數十萬人口從解脫出來。
當然,先前余琛也不確定自個兒能夠完全成功。
畢竟吧,他只能編織夢境,并不能完全操控文武百官,更沒法兒影響皇帝的決定。
倘若那朝堂上一個個都是鐵腦殼,管你什么太上托不托夢,說要禁雨三年就要禁雨三年,那余琛也只能干瞪眼兒。
所以在此之外,他還準備了一個后手。
那就是倘若皇帝一意孤行,他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再下一場雨。
只是這第二場雨就不是什么蒼江水了,而是地府黃泉
就是說啊,倘若朝廷鐵了心要幽河滅,他就直接梅開二度,將幽河縣也如那江州一般拉進陰曹地府去
只可惜,這第二計劃還沒用上,朝廷就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