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至秀卻是搖頭,只說了一句,倘若當真能給予她下輩子一樣非同尋常的天賦,那便給她一雙看透人心的眼睛吧,讓她來世千萬莫要再看錯了人
余琛聽了,只有苦笑。
這天下神通千千萬,洞徹人心卻是難上難
回了不歸陵上。
余琛甩去腦海中紛亂的思緒。
事兒,已經結了。無論是旁人唏噓也好,憤怒也罷,木已成舟,塵埃落定了。
他開始復盤起那大婚之上的作為。
毫無疑問。
文志章的死,就是他做的。
嫁夢神通。
這一次,他做了很多新的嘗試。
比如以余琛如今半步神薹的境界來施展,又在那般近距離之下,讓一個清醒的凡人墜入夢境。
比如讓那夢境中,文志章說的話,同步到他的身軀上。
特別是將那夢境之中的虎頭一鍘,投影到活生生的現世里。
嫁夢神通,以虛化實,通過夢境影響現實,實際效果竟這般神異
文志章在夢里被鍘了腦袋,現實中便也身首分離,還讓占天司的煉炁士們察覺不到任何一丁點兒異常之處
當然,這般無無中生有的伎倆,讓余琛也相當疲憊就是了這般對精神的消耗,比跟一個神薹境大戰了三百回合,也不逞多讓。
但即便如此,余琛也感到心頭激蕩。
這才是真正的夢中殺人。
于那幽暗角落里,冷眼看世間,度化死者愿,深藏功與名。
黃昏時候,余琛正把玩著那完成了文至秀的獎勵以后,度人經給的獎勵。
突然眉頭一挑,看向山下方向。
來人了。
還不是什么凡人。
有股子天地之炁的波動。
他招呼好虞幼魚和石頭,一起出了門。
果不其然,幾個穿杏黃道袍的身影上了山來,望著陰森氣氛,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
其中為首那人自稱占天司子監張智凡,乃是奉命調查文大人之死。
因為中午時候余琛等人也在,所以按例問詢一番。
余琛拱手,表示定當配合。
那張智凡就問他身份,余琛便答自個兒乃是幽州人士,虞幼魚是他侍女,石頭是他徒弟,三人攜仁德王門客令牌而來,在不歸陵上討個差事。
那張智凡一聽,也是驚訝,心說一個皇子門客,竟喜歡著陰森之地
但想了想也正常,這些個門客在他們眼里就是一群怪胎奇葩,和一些真正怪胎比起來,余琛幾人這也不算啥了。
便又問了些關于婚宴之上的事兒,余琛三人都對答如流。
沒發現什么異常后,這占天司的張智凡便也帶人下山去了。
末了,張智凡雖沒問出什么,但想到余琛的門客身份,再加上最近京城都因為那些個皇子門客烏煙瘴氣,還是提了一句占天司的警句,以作警醒。
“莫要作惡,報應不爽”
余琛當即連連拱手,送其下山。
等到幾人身影完全看不到了,方才搖了搖頭,往屋里一進,大門一關。
是啊,莫要作惡,報應不爽。
咱,就是那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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