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當大皇子圖窮匕見,宛如嘛猛獸一般顯露猙獰獠牙的時候。
距那趙將軍五千兵馬所在五百里開外之外。
一枚青幽幽的葫蘆在天上晃晃悠悠地飛。
上邊兒坐著倆人,一大一小,正是那南神君與張智凡。
在張淳亦將消息傳回京城以后,除了派兵部人馬討伐叛軍以外,占天司也派出南神君前往太陰山脈一段,同樣在搜尋賑災糧的蹤跡。
而因為占天司和兵部非屬同一個部門,加上兩者的行進方式也不同,所以雙方雖知曉對方的存在,但卻未曾一同行動,而是默契地分開。
當然,倘若有求援信號升起,雙方也定會遵守命令互相支援就是了。
而當大皇子周鈺手握虎符接管了那些兵部的精兵強將后,南神君對這位皇子卻并沒有理睬,依舊單獨行動。
不僅因為大皇子周鈺沒法兒掌控占天司的人,更是因為先前狐妖殺人的事兒讓南神君對大皇子充滿了怨念。
“老師,您說這叛軍到底在圖什么”
良久的沉默以后,南神君背后的張智凡眉頭緊皺,怎么也想不通“那賑災糧他們劫來有什么用屠戮那些村莊的無辜百姓又有什么用”
南神君轉過頭,看了這自個兒學生一眼“別太早下定論,這到底是不是叛軍還說不準呢。”
張智凡一愣。
就聽南神君繼續道“叛軍我們知曉他們是叛軍的唯一原因就是前戶部侍郎之一的張淳亦的口供據他所說,那所劫了賑災糧的家伙穿著叛軍的衣裳,舉著叛軍的旗幟,所以大家下意識認為那就是叛軍干的。
但你想一想叛軍的裝著,你可以穿,為師也可以穿;叛軍的旗幟,你可以舉,為師也可以舉起既然如此,莫不然你與為師都是叛軍么”
嘶
那一刻,張智凡倒吸一口涼氣
“您是說有人借叛軍之名渾水摸魚”
“誰知曉”南神君一張娃娃臉,說話卻是老氣秋橫“這其中究竟有什么玄虛,還得等到真正找到那些個叛軍的蹤跡,方才清楚。”
話音一落,這說巧也巧。
南神君突然眉頭一挑,看向西方,好似看到了什么那樣。
二話不說,催動身下葫蘆,疾馳而去
半刻鐘后,葫蘆停在一座巨大的破舊寺廟之前。
這寺廟無比恢宏龐大,但卻一眼能看出已經歷經了無數茫茫歲月。
殿宇坍塌,梁柱破碎,殘檐斷壁滿地,一片破敗之色。
但在那門口,卻有著一枚枚雜亂無章的腳印,像是有什么龐大的人馬踏入其中。
“幾十年前的妖僧佛寺”
南神君眉頭一皺,“此地方圓百里無人煙,實打實的荒蕪之地,如今突然出現這般多的腳印,十有八九就是那伙兒叛軍的蹤跡。”
“走”
說罷,收起青色葫蘆,帶著張智凡,踏入那古寺當中。
但當他踏進那寺廟范圍的那一刻,異變突起
且看無數紋路從凹凸不平的地上亮起,彼此交錯連接,茫茫迷霧縈繞而來,將整個佛寺都完全籠罩
不見天日
與此同時,一股股天地之炁的洪流好似狂龍一般,從那迷霧中殺出,攻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