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北神君渾身上下,抖如篩糠
時間滴滴答答,一分一秒過去。
但每一個呼吸,在北神君心里都好像一萬年那般漫長。
度秒如年
無比折磨
終于,在十幾個呼吸以后,他聽到了國師的聲音。
“罷了,劫走了,就罷了。”
那話語,明明像是釋懷,但聲音中,卻透著一股子讓人頭皮發麻的憤怒。
“你先出去吧,傷好以后,還有事要你去做。”
“是是”
北方神君都感覺自個兒方才在生死邊緣徘徊了,這下如蒙大赦,也不管為啥撿回來一條命,趕緊哐哐哐磕頭
跪著退出去了。
合上門扉。
就剩下國師一個人,在密室里,面無表情。
然后,一個突兀的,蒼老的聲音在密室里響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
像是在譏諷,又像是在嘲笑。
國師的臉色,更加陰沉。
但不管他如何憤怒。
事兒,已經是那么個事兒了。
第二天黃昏時候。
那判官夜闖京城,劫走齊安公主,大敗御林鐵衛,壓制守城軍隊,力破三大神君,飄然而去。
這般傳聞,一天不到,傳遍了整個京城,街頭巷尾。
無論平頭百姓,達官貴人,三教九流,都在討論這事兒。
“咱跟你說,咱昨兒晚上可是親眼看見的,那判官就在咱們房頂上飛過去他還看了咱一眼呢”
“你們說這判官個齊妃究竟是啥關系天下美人兒那么多,為啥非要夜闖皇宮也要劫一個妃子”
“這你們就不知曉了吧那齊妃可不是一般妃子,還是陛下的女兒呢”
“啊陛下還好這口,什么鬼父”
“噓噤聲你想被殺頭嗎憨貨”
“誰知道呢反正我在朝廷當差的二舅說的,聽說那判官是齊妃故人,當初含恨看著陛下娶了她,如今修得大道,回來接人來了”
“嘖那可真是癡情種子呢”
“”
種種傳聞,不一而足。
說什么的都有,真真假假,讓人分不清虛實。
昏黃街巷上,人群絡繹中。
“臭看墳的,想不到你還有這段兒故事啊”聽著那些越來越離譜的傳聞,虞幼魚眨了眨眼調侃道。
余琛瞪了她一眼,面對傳言,卻是只有苦笑。
真這就是三人成虎,傳什么的都有。
他甚至聽到傳聞,有人信誓旦旦說自個兒是皇帝的私生子,皇帝播種后就跑了,留他母女倆流落民間,母親慘死,也讓他對朝廷怨恨至極,這會兒是得勢之后回宮復仇了。
而奪走齊妃只是第一步,他的目的是讓啟元帝失去了所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