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殮,蓋土,立碑走完整個流程,已是夜深。
浩浩蕩蕩的喪葬隊伍,下了山去。
一樁事兒,就這么了結。
第二天太陽照常升起時,余琛用紙人分身去了趟相府,問了問宋相關于仁德王和鐵棺的事兒。
因為魯鈍對那神薹的破解進度緩慢,而八皇子周助又被殺人滅口,所以這事兒一直就沒個結果。
余琛就尋思著宋相是不是曉得點兒什么。
結果他失望了。
宋相和文圣老頭兒一樣,雖然當初都挺看好仁德王繼承太子之位的,但實際上對于這些七皇子的了解也并不深。
他們都不知曉這位究竟是為什么突然以病為由,遠赴海外去了。
余琛又旁敲側擊,問了宋相一些關于鐵棺,神薹的事兒,結果對方似乎同樣毫不知情。
倒是那以馭字符殺了萬永宮幾百人的兇手符箓師,宋相倒是熟悉。
說那是幾十年前的先帝時期的一個靈傭,因為道行高深,手段詭秘,所以一時風頭無倆。
但詭異的是,在兇名赫赫的時候,銷聲匿跡,直到如今。
可再見他時,卻已經是一具無頭尸首了。
于是這一下山,余琛并沒探出什么消息,便回不歸陵上去了。
日復一日,吐納修行。
轉眼就是一個月過去,時光如水。
終于在一個月后的某個早晨。
平靜,被打破了。
今兒天一大早,余琛難得下趟山,帶著石頭和虞幼魚去街上吃了個早茶,又拐進一個劇院聽了場戲,最后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在正午飯點兒時候回到了山上。
石頭去了灶房燒火做飯,余琛和虞幼魚在門口曬太陽。
正巧青浣下學回來,和秀蘿打打鬧鬧,加上七月初的蟬鳴吱吱不休,倒是為本來荒涼的不歸陵帶來了別樣的生氣。
“如果可以的話,日子就這樣過也不錯。”虞幼魚撩了撩耳邊發絲,望著院子里打鬧的秀蘿,聽著灶房里鍋碗瓢盆晃蕩的聲音,突然感慨到。
余琛一愣,旋即嘆道“誰說不是呢可惜和你同宗的那個怪物還活著,這看似平靜的京城也藏著秘密,稍不注意這些陰暗的東西就會張開大嘴,把你我都全吞了。”
虞幼魚看了他一眼,心思敏捷的她自然輕易猜到了。
“還在想那神薹和仁德王的事”她問道。
余琛點頭,看向底下當他的京城,“不知為何,我總有一種感覺,這件事恐怕比那個和你同宗的怪物還要來得嚴重。”
虞幼魚一挑眉,“可哪怕這樣,你也急不來啊,要么等魯鈍老頭兒破解那神薹,要么就等那仁德王回來,親自找他問個清楚。”
正當這時,院子里的青浣聽到了倆人交談,突然湊過來,撓了撓頭,“仁德王殿下老爺,青浣今天好像聽到書院的人在說那位遠赴仁德王殿下已經被陛下派去的人找到了,正準備回來呢”
余琛一愣。
仁德王,要回來了
但還沒等他說什么。
突然之間,京城北方。
濃濃的火光里,漆黑的硝煙升騰而起。
與此同時,京城的天鐘,毫無征兆地響了起來
咚
咚
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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