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且看那一根根葫蘆藤兒蜿蜒曲折,瘋狂生長,然后再無數葫蘆藤兒匯聚之處,血肉重生。
又長出來一個南神君來。
睜開眼眸,看著豬王尊。
后者眉頭一挑,咧嘴冷笑,“說得玄虛,倒是不堪一擊”
說罷,又是一肚劈開,力之道再那斧刃之上綻放一圈圈透明的漣漪,又一次將南神君的身軀寸寸碾碎
但毫無意外的,僅一眨眼的功夫,他的肉身便又在那漫天的葫蘆藤兒上重新構筑。
“復生那本尊就殺得你生機潰散”
豬王尊哼了一聲,將那大斧一扔,雙手一握
布滿漆黑的鬃毛的雙手之上,力之道的無盡波紋悄然覆蓋上去,一拳又一拳轟出,一圈又一圈的透明漣漪撕裂虛空,以豬王尊為中心,撕裂而去
所過之處,無論是那些葫蘆藤兒,還是那些笑呵呵的大胖小子,亦或是南神君本身,都一瞬間被寸寸碾碎
漫天血霧,爆散開來
一通恐怖的輸出,可以說一直持續了半刻鐘。
饒是以豬王尊的恐怖耐力,全力施展力之道以后,也不由氣喘吁吁,大口喘氣兒。
熾烈的白霧從那猙獰的嘴里吐出來,咧嘴獰笑“這下,你得死了吧”
只看周遭,南神君藤蔓,那些葫蘆結出來的大胖小子,甚至整個世外桃源,豐美芳草都在那一刻,灰飛煙滅
當然,其中也有無數豬妖被牽連,化作飛灰。
但對于豬王尊來說,倘若這些代價能讓這大夏的新國師去死,那就值得。
反正妖族能生,特別是豬妖,一窩生幾十個,不是問題。
可問題是真能殺死嗎
“豬王尊,七大妖尊里最簡單粗暴的妖尊,在突破入道之境前,便以剛猛粗暴聞名。”
南神君的聲音,回蕩下茫茫虛空間,讓豬王尊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陰沉。
“聽聞你們七脈圓滿妖王,早已在神薹圓滿之境躊躇停滯了數百年。
所以一旦突破入道之境,厚積薄發之下,強大異常,如今一見,果不其然。
而我不一樣,我天生資質愚鈍,恐怕若非是那一場意外,我這一生都難以突破入道之境。
哪怕機緣巧合,跨入了入道,也難以和伱們這些于神薹圓滿浸淫了數百年的怪物相比。”
虛空中,一點幽光相當,南神君的身軀再度重組,語氣平靜,緩緩訴說。
但豬王尊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他這會兒感到相當難受。
明明已經將這家伙渾身上下每一寸血肉都毀滅了,但對方竟然還沒有死
這讓他感受到好像無堅不摧的刀兵斬在那奔流不息的瀑布之上。
抽刀斷水,水更流。
“或許吧,倘若是你這畜生獨身一人,我與你對上,是你先力竭而亡,還是我先生機耗盡,猶未可知。”
南神君居高臨下,盯著底下無盡豬妖。
“但加上他們,就不一樣了。”
說話之間,那先前被豬王尊轟碎的無數血霧,隨風飄散。
無法躲避地散落在那茫茫的豬妖軍隊身上。
然后,就好像瘟疫那樣。
一頭頭豬妖在恐怖的慘叫聲中,渾身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
而在他們的身上,長出一根根葫蘆藤兒來,向著南神君背后生長而去將無盡的生機,盡數輸送到他身上
轟
那一瞬間,自南神君身上,無盡恐怖的浩蕩氣息,翻涌而起,直沖云霄
那一刻,豬王尊渾身一個激靈
他那簡單的腦子里,終于明白,為什么南神君說他的道“不適合在友軍之間施展”。
因為一旦廝殺開啟,整個戰場,除了他南神君以外,所有的一切生靈,都是他的糧食
“我在很早之前,獲得了一枚葫蘆,一部經典,喚作不老常春。可以讓我汲取生機,儲存于葫蘆之內,為我所用。”
南神君望著一個接一個倒地,然后變成一根根葫蘆藤兒的無盡妖軍,緩緩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