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那海外邪修見識過三山九脈國運大陣的威能。
所以只要他腦子沒問題的話,只要知曉國運大陣還在,就絕不可能輕易踏入大夏疆域找死,只會潛伏在暗處,繼續等待時機。
而這樣一個陰險狡詐,時時刻刻惦記著大夏的家伙就這樣留著,沒人能睡得安穩。
大伙兒又不可能直接殺進北境。
畢竟沒了國運大陣,這會兒的大夏加起來恐怕都不是那家伙的對手。
這些道理,周豎明白,那些將領明白,犰翻天自然也能想得通。
可眼前火燒眉毛,水淹脖子,哪兒還顧及得了那么多
倘若韋馱山沒了,國運大陣停擺,那海外邪修就殺進來了,整個大夏還有沒有以后,都不好說。
“先生的意思,老夫自是明白,可倘若要引他踏進大夏疆域,韋馱山地脈就必須毀滅。
但韋馱山地脈一毀,國運大陣也就停擺了,我大夏哪兒還有能抵抗他的力量來”
周豎緩緩搖頭,嘆息開口。
“不。”
余琛也是搖頭“周將軍說錯了一點,將那海外邪修引入大夏的前提,不是韋馱山地脈被毀,而是只要他以為韋馱山的地脈已經塌了,便已足夠。”
那一刻,周豎和一眾將領愣住,不明所以。
“我有辦法。”
余琛深吸一口氣。
他實在不想放任那狡猾奸詐的海外邪修再多活一天了。
既然他想毀了韋馱山地脈,那就讓他認為他能夠做到。
再讓他毫無防備踏入大夏,再吃一次三山九脈國運大陣
周豎和犰天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若是別人說這種話,他只會覺得就他娘的離譜,簡直放屁
可余琛這些日子展現的神異之處太多了,他們思前想后,還是決定信任
于是,一行人交頭接耳一番后,各自回了營帳之內,就好像什么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
而余琛也挑簾進了營帳,盤膝坐下來。
虞幼魚眉頭皺起來,問他“你打算怎么做那些傀儡僵尸都是被那叛徒操控的,妾身沒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閻魔圣地尸脈的驅尸術這種情況下,他是能夠借助那些傀儡僵尸的眼睛看到一切的。”
余琛長長吐出一口濁氣,目光灼灼“我知曉,但也正因為他能借助拉著傀儡的視線,才有了可乘之機眼睛,有時候是會騙人的。”
他雙眼一閉,手中氤氳起來白霧一般的光芒。
然后,在那五指之間,一汪如夢似幻一般的潭水浮現出來。
水面波光粼粼,美輪美奐,倒映出美艷的曇花,皎潔的明月。
鏡花水月
然后,余琛攤手,輕輕一拋。
那鏡花水月之景,映入地底,不見了蹤影。
千丈地底。
一位位僵尸傀儡,面無表情,目光呆滯,渾身上下因為長期在地底行動,狼狽不堪。
偶爾還能碰到一些地底獨有的毒蟲蠱獸,那些地底的生靈沒有眼睛,但仿佛能感受到一般,對這些“入侵者”虎視眈眈。
突然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