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光天化日下,劍氣通天,肆虐浩蕩
轟隆隆
伴隨那巨大的恐怖轟鳴,千年不倒的巍峨帝宮在這般恐怖劍光之下,分崩離析,化作齏粉
一劍,蕩平皇宮
待得光焰消散,塵埃落定。
只看無盡廢墟中,道袍青年提劍而立,衣袍獵獵,舉世無雙
遠處,占天司。
南神君和犰翻天站在重建的觀星樓頂,將一切盡收眼底。
犰翻天眨了眨眼,看向南神君,“國師大人,按您的吩咐,未曾阻攔龍驤軍那邊更不用說了,他們忠于宋相,如今那位丞相含冤而死,自是對皇座上的那位充滿了不忿。”
聽罷,南神君微微點頭。
看向那皇宮廢墟的目光,充滿唏噓。
先前,啟元帝開三山九脈國運大陣誅殺海外邪修,但事畢以后,無意歸還圣璽。
南神君和宋相,都有所察覺。
后來,宋相夜訪皇宮之前,曾書信一封至占天司,說這一去,若是能歸,三圣璽將物歸原主,大夏將恢復原本秩序,一切如常。
但倘若不能歸,只證明一件事皇帝,意圖獨裁。
那是三圣絕對不能看到的。
或者說,三圣原本設置的意義,就是在制衡皇帝。
結果呢。
不言而喻。
宋相一去,就沒回來。
還被安上了一個“亂臣賊子”的罪名。
南神君心里,自然已經泛起了嘀咕這也是宋相一人前去的,要是他和宋相一起去,那亂臣賊子,恐怕就不止宋相一個了。
“也不知這道袍青年究竟是哪兒冒出來的。”
犰翻天深吸了一口氣,“雖說咱是特意放行,但那家伙舉劍之時,咱是真感覺頭皮發麻那一劍落下來,咱可就真見不到您了。”
“半個月前,仁德王歸,遇襲,三名神薹煉炁士欲置之死地,一負劍道袍青年拔劍而出,一劍斬滅三神薹,人稱陸地劍仙。”南神君緩緩開口。
“哦”犰翻天一愣,瞪圓了眼珠子“這家伙就是仁德王帶回來的陸地劍仙那位殿下想反”
頓了頓,他小心翼翼問道“那咱們”
“大夏需要一個皇帝,一個受三圣制約監督的皇帝,至于他究竟是啟元帝還是仁德王沒有區別。”南神君開口。
犰翻天頓時明悟,乖乖閉上嘴,不說話了。
與此同時,皇宮。
滿地的廢墟與殘檐斷壁的地下深處,是一座偌大的巍峨殿堂。
一枚枚煉金燈盞鑲嵌在墻壁和天頂上,宛如白晝。
橘黃色的柔和光芒垂落下,且看那宛如一體的地板上,一條條復雜的紋路彼此交錯蔓延,布滿了整個殿堂。
仔細看去,竟是整個大夏的山河疆域
一縷縷黃金一般的流光,在那地板上緩緩氤氳,好似血脈的律動一般,無比神異。
而在這大夏山河中間,刻畫了京城的位置,威嚴的黃金帝袍身影,盤膝而坐。
三圣一帝四枚圣璽,上下沉浮,散發出一陣陣金黃色的璀璨光華。
而與此同時,一卷沙盤一般的龐大陣圖,正在三圣一帝璽之上緩緩旋轉。
倘若余琛在此,定然一眼就能夠認出來,這就是那萬惡之源
奪天造化陣圖
而此時此刻,隨著那陣圖的緩緩旋轉,它竟一寸一寸化作一縷縷黑紅色的符文,涌入那地板上刻畫的大夏疆域之中。
隨著奪天造化陣圖的融入,原本浩蕩巍峨的奪天造化大陣,此時此刻竟顯露出一縷縷不詳的氣息。
突然之間,那黑金帝袍的身影,睜開眼來。
眼眸之中,顯露出一縷不耐之色。
開元帝自然感受到了,那道袍青年的來襲。
心頭不悅。
他的時間不多了,這具軀體不可能一直承載不屬于它的元神。
他必須要在肉身腐敗之前,將奪天造化陣圖徹底融入三山九脈國運大陣,煉化神丹,徹底復蘇。
否則,他便將面臨他最恐懼的死亡。
所以哪怕仁德王回歸,他也只是派了幾個神薹煉炁士阻攔,而沒有大費周章開啟奪天造化大陣去殺,因為他真的沒有那個閑工夫。
他的時間,不多了
可偏偏在這無比焦急的節骨眼兒上,有人非要來搗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