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兩封,一封給了還在萬劍天宮的秦瀧,一封通過那閻魔天宮的洞虛陣法,傳給了遠在閻魔圣地的虞幼魚。
――金家,當真徹底覆滅了。
余琛愣了,那這抬棺大漢,開路道士和一眾樂師也愣了。
他突然發現,這些身穿喪服的家屬中,全都是男子,除了攙扶著那老頭子的妖嬈女子以外,再沒有一個女人。
有人就是走個過場,整個祭拜心不在焉,一臉不耐之色,只想趕快完事兒了去。
整個送葬的隊伍,無比龐大,開路的道人已經到了天葬淵前,最后的樂師隊伍卻還在山腳。
所以,他當時寫信的時候,一共寫了三封。
可下一刻,讓他沒想到的事,發生了。
不是那種沒落,衰弱,而是從字面意義上的,沒了。
然后,有人歡喜,有人憂。
但實際上,卻是牽扯到兩大天罡勢力,三大圣地勢力的龐大之局。
漫天錢紙,如雪飛舞,又在空中燃盡,化作飛灰落下來。
余琛也打算取出度人經來,看看這面紅耳赤的怨魂到底有什么未遂之愿。
人生百態,世態炎涼,盡顯無疑。
人未至,聲先到。
先前,在謀劃此事的時候,他就考慮過了。
另外最重要的是,他還看見在那棺材旁邊,一個怒目而視的年輕男人,身形虛幻,腳不沾地,正死死盯著送葬隊伍,怒聲咒罵
天葬淵上,余琛和李元清,石頭,正在吃早飯。
且聽那一陣一陣,無比悲涼哀切的哀樂聲,回蕩黃昏之下,加上初冬,落葉飛舞,更顯悲涼。
畢竟天罡三十六勢力,都是依附著七圣八家十五御之一生存的。
往后是一個白發蒼蒼,無比瘦削的老頭兒,神色憔悴,好似被抽掉了魂兒一樣,捧著遺像,默默前行。
且看那好似丟了魂兒的老頭兒,突然渾身一震,轉頭看向那美娘,“雪娘要”
余琛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剛準備取下守門人的腰牌,關閉天葬淵大門。
眾所周知,圣符門和金家勢不兩立,水火不容。
那么這神別到底是怎么個事兒
沒人知曉。
他心頭明白。
轉眼天色入暮。
幾個時辰,很快過去了。
雖然說圣符門把金家滅了的,但實際上金家真正衰弱和毀滅的誘因,應當是全族神別。
石頭回葬宮里練功,耕耘不輟。
余琛坐在門口,看盡人生百態。
先前,余琛準備對付金家的時候,他還勸阻過來著。
借他們倆的身份,向鳳鳴宮施壓,讓那鳳鳴天宮同意圣符門屠殺金家。
消息簡單,字兒也不多。
無論茶鋪酒肆,還是街坊市井,大伙兒都在討論這事兒。
無論是前方開道的道士,還是背后抬棺的黑巾大漢,都忍不住頻頻側目。
李元清深吸一口氣,打心底里認同了這句話。
一番閑聊過后,倆人就各作各的事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