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倘若周天之早就死了,先前和他們談笑風生,并喚醒一尊尊可怕大天魔,差點兒讓大伙兒都折在這兒的難不成是個鬼
“看來沒那么簡單啊”無量寺佛子喃喃開口。
“啊,玄門的周天之,早就死了這神薹的荒蕪程度,恐怕已經是生機隕滅一個月以上了。”玄天罡也是目光一凝,如此說道。
“既然如此,方才又是怎般回事”文齊天眉頭緊皺。
“或許那便是答案了。”虞幼魚深吸一口氣,伸手一指。
然后,大伙兒循著她的指向看去。
看到的是那一片荒蕪死寂的神薹內景里,本應當是元神說在的中央神庭,滾滾黑霧之中,有一個粗糙的稻草人兒,上下沉浮。
像是那小孩兒的手筆,無比潦草,無比簡陋。
但那稻草人兒的臉上,卻帶著一個面具,黑白相間,似哭似笑,看起來既是滑稽,又是可怖。
“嘖嘖嘖嘖嘖”
那鬼臉面具瞧見眾人的目光,竟發出沙啞的笑聲來“爾等還不算愚笨,也終于是發現了啊”
那是一個年輕的聲音,聽起來也就二十來歲,但無比陌生。
從未聽聞。
于是,每一個人的臉色,都沉了下來。
“你又是誰”玄天罡冷聲開口,“在此藏頭露尾,裝神弄鬼”
“周圣子在何處”無量寺佛子也是皺眉。
“周天之”那鬼臉面具咧嘴一笑“自然是早已死去了,至于吾輩是誰爾等這些蒙蔽于虛假謊言之中的的井底之蛙便不必知曉了,只需要明白,吾輩將是取爾等性命之人。”
“狂妄”
秦瀧一揮元神之劍,浩蕩劍光升騰而起
“你這藏頭露尾的鼠輩,也敢大言不慚”
大伙兒這會兒都是看得出來。
如今這鬼臉面具,只是一樣“媒介”,背后之人,并不在此。
同時,先前就是這鬼臉面具,操控了周天之的身軀,攪風攪雨,釋放天魔。
但這會兒,天魔隕滅,周天之的遺骸也是灰飛煙滅,這鬼臉面具便失去了力量,只算是一枚傳聲筒罷了。
“道友,我不知曉你究竟是誰。”無量寺佛子站起身來,雙手合十,佛光大放,“但眼前的情況來看,道友的一切圖謀和希望,都已破滅,道友如今這枚化身,便已是甕中之鱉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聞此言,那鬼臉面具突然笑了起來,好似聽聞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反問,
“希望破滅爾等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認為,那幾頭小家伙,便是吾輩希望”
那一刻,所有天驕,渾身一震。
心頭咯噔一聲,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那幾頭小家伙,只是吾一時興起的游戲罷了,爾等尚且需拼死抵抗,方才堪堪活得一命。”
那鬼臉面具居高臨下,俯瞰眾人,好似在看那會說話的尸體一樣。
“如今,便讓爾等感受真正的絕望。”
話音落下,那粗糙簡陋的稻草人上,一根根稻草,瓦解開來。
燃起漆黑的火焰,灰飛煙滅
緊接著,那稻草人的中央,一枚棱形的黑色水晶,緩緩旋轉。
它并不龐大,只有拇指大小,但那其中,卻刻畫著好似無窮無盡的恐怖陣紋。
或者說,這枚水晶,原本應當是透明之色,但就是那密密麻麻的陣紋和咒文,將它染成了黑色。
緩緩旋轉起來。
于是,風起云涌
那小小的水晶中,好似蘊藏著無比恐怖,無比龐大的力量一般
讓整個第六層的鏡湖都動蕩起來
望著那無數深藏于水晶中的陣紋,余琛眉頭緊皺。
只感覺眼熟。
那陣紋,好似那何處見過。
而余琛對于陣法之道,一竅不通,見過的陣紋,也少得可憐。
所以幾乎在下一刻,他腦子里轟鳴一聲。
想起來了
洞虛大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