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文齊天,他也并不擔心。
這并非出于對那師姐顏玉的信任。
相反,在見識了那師姐諸般詭異之處后,他早就懷疑對方的目的,絕不單純。
但他同樣并不擔憂文齊天的安全。
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文齊天是無敵的。
可別忘了,這世道陰陽相隔,人鬼殊途。
文齊天能被人們看到,觸摸,知曉,那都是因為余琛的紙人。
他將鬼魂,寄托在紙人身上,出于一種半死不活的狀態。
而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那紙人破碎,文齊天重回鬼魂狀態。
而鬼魂狀態下的他,既影響不了人間的一切,也不會被陽世的一切所影響。
別說這平天秘境的主人平天王死了。
哪怕就是他活著,也對一道鬼魂,無可奈何。
所以余琛壓根兒就不擔心那師姐對文齊天做什么。
她什么也做不了。
但這些話,他自然不可能對朱光玉說。
倆人就這般,結伴而行。
朝那古城中央的方向而去了。
半個時辰后,穿越一道巍峨龐大的腐朽的古舊城門,映入余琛和朱光玉眼簾的,是一片無垠的白玉平臺。
它位于那九龍銜珠的斜下方,那坍塌破碎的帝宮廢墟前方,看起來如一個無比龐大的祭祀廣場。
根根玉柱林立,撐天而起,雕龍畫鳳,無比威嚴肅穆。
而和腐朽的城池不同,這白玉平臺歷經千萬年,依舊矗立。
此時此刻,已有不少天驕英杰,匯聚到這白玉廣場上。
要么就地盤膝而坐,要么取出那行宮法器,盤膝而坐,冥想歇息。
踏入這第七層后,大伙兒從天而降,墜落到這西峽古城的各個角落。
作為歷經風浪的天驕們,他們在發現那七彩之光無法靠近以后,幾乎不約而同地全部匯聚到這白玉廣場上,等待那所謂機緣造化的出世。
此地,乃是距那七彩之光最近的地兒。
先占個位置,等到那機緣造化出世時,便是近水樓臺先得月了。
當然,也有一些天驕一邊等待,一邊趁此機會,闖進那廢墟的帝宮中,尋找平天王留下的機緣去了。
而一踏上白玉廣場,朱光玉和余琛招呼了一聲以后,便就地盤膝而坐,恢復精氣神。
余琛告辭了他,在眾人的目光中,來到一座魔氣森森的恐怖魔宮前。
行宮法器。
煉炁士游歷在外,有人喜歡天當被,地當床,孑然一身。
但也有人隨身帶著行宮法器,停留之時,便施法鋪展開來,進去其中冥想歇息。
簡單來說,便是相當于一個微小的洞府那般。
當然,既然這玩意兒如此方便,有些甚至還在鍛造之時,刻畫了攻擊和防御的陣法,自然是價值不菲。
但對于七圣八家的這些天驕來說就倆字兒。
小錢。
余琛行至那魔氣森森的行宮前,發現周遭天驕和行宮,都默契得離得很遠。
原因無他,自然是因為這乃是閻魔圣地的行宮。
換句話說,乃是天驕榜上第四順位閻魔圣女虞幼魚行宮。
對著這般妖女,大多數煉炁士,都是只敢遠觀,敬而遠之。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