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魔圣主搖頭,一盆冷水澆下來。
“此事若是你們在二十年前來問,本座也當是毫無頭緒那南海禁區,哪怕本座踏入,也是九死一生。
但因為二十年前那個怪物從南海禁區中走出來,卻是帶著了一些轉機。
南海禁區,最危險的有兩件事物,一是那被稱為阿鼻煉獄之火的恐怖熾熱;二便是那無窮無盡的恐怖陰死之氣。
前者倒還好說,天底下避火之寶無窮無盡,甚至一些道行高深的煉炁士,也可負火而行,只要不深入太過,都還算好。
唯那幾乎濃郁得幾乎實質的陰死之氣,幾乎是整個天下生靈無法抵御的天敵,陰陽向悖,生死隔閡,你們應當都是知曉的。
古往今來,莫不去是。
天下人甚至都認為,那南海之中,應當不會有任何生靈存在才是。
直到二十年前,那個怪物的出現,方才打破了這個猜想。
而很簡單的一個道理,它既然乃是從那南海禁區走出來的,便只能說明一件事它是能在南海禁區中生存的存在。
它的肌膚,它的骨骼,它的血肉,它的一切,都適應那無盡的熾烈和恐怖的陰死之氣。
所以倘若想要踏入南海禁區,那便唯有用它的肌膚骨肉作甲,覆蓋身魂,便應當能夠踏入。
而當初鎮殺那怪物以后,它的大部分尸骸,都被圣地回收了來。”
“老師,那些尸骸,如今在何處”虞幼魚驚喜問道。
“幼魚,伱生來便是這般急性子。”閻魔圣主搖了搖頭,“不說跟你們說了嗎,別高興太早。”
頓了頓,他繼續開口道“那些尸骸,大部分都在本座腹中。”
那一刻,余琛和虞幼魚都是愣住了。
就見閻魔圣主,從那漆黑的王座上,站了起來,走到陽光下來。
余琛的瞳孔,頓時一縮
閻魔圣主,是個年紀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人,身著漆黑的道袍,身形偉岸寬廣,好似山岳那般,極有壓迫力。
可那刀削斧刻的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黑紅的紋路,就像是某種可怕的咒文一般,讓人望而生畏,又好似是那一道道猙獰的裂紋,觸目驚心。
更恐怖的是,那些咒文在蠕動,就像是某種可怕的蟲豸那樣。
每一分,每一秒,都在閻魔圣主的肌膚,血肉,骨髓,甚至更加深層次的地方肆虐破壞
“你們看到了吧”
閻魔圣主并不避諱,嘆息道“這些,就是本座在哪一戰中所受的傷實際上,那時的傷并不嚴重,甚至本座都沒有喚醒十位祖,便將那怪物鎮殺。
可本座低估那怪物,也低估了南海禁區。
它的力量,也就是那南海禁區的阿鼻之火,還有那濃郁到恐怖的陰死之氣,對于任何生靈來說,都是天敵一般的克星。
斬殺了他以后,那兩股力量在本座體內,深入骨髓,臟腑,神薹,魂魄,無法祛除,并且愈發熾盛,好似不將本座徹底殺死,便永遠不會罷休一般。
本座尋醫問藥,找遍了天下所有神醫,無數靈丹妙藥。可這陽間的藥,陽間的手段,只能救陽間的傷,解陽間的毒。
對這阿鼻之火,陰死之氣,卻是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只有那黃藥王,想到了一個法子,用那怪物的血肉入藥,以毒攻毒,方可壓制那恐怖的陰火之毒。
但同樣也是治標不治本。
二十年來,那怪物的尸骸,已被黃藥王用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小部分。
而這一小部分,卻是只足夠本座再拖延十年左右十年后,作為藥引的怪物尸骸耗盡,那陰火之毒爆發,無可抑制,等待本座的,便只有死路一條。”
說完以后,他看向余琛和虞幼魚,“那怪物的尸骸,的確還有,但倘若給了你們,本座立刻就要死。”
話音落下,余琛和虞幼魚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閻魔圣主,竟是要靠那怪物尸骸煉丹來續命啊
如此,倆人便更加沒有任何理由,求取那怪物尸骸了。
讓一位圣地之主,放棄性命,創造一個踏入南海禁區的機會。
余琛好大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