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事物,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稀松平常。
像凡人世俗之界,一些城池國度的“敕令”,便是以竹片為連接,卷成竹簡,用來書寫命令什么的。
“可是那竹簡材料珍貴異常”一位一直未曾說話的,不似人形,反而好似龍蛇之相的身影,突然開口。
“不,青龍道友,并非如此,貧道看過了。”
鳳凰道人神秘一笑,搖頭道“那竹簡材料雖特殊,從未見聞,但經教首辨認,并非什么太過神異的材料。真正讓那竹簡厲害的,是烙在竹簡上的大印。
那法印上的文字,無比古老,貧道也認不得,但教首大人見多識廣,卻是認出了那些文字,確定了那竹簡乃是那亙古時代的某位無上存在的御令。”
其余無人更是好奇,眉頭一挑“什么字兒”
鳳凰道人深吸一口氣,道“只有四個字兒,其書酆都帝旨。”
大伙兒一聽,都是眉頭緊皺。
帝旨二字,倒是好理解,便是帝王的圣旨之意,至高無上。
至于那酆都
又是什么名號來著
沒聽過。
但仔細一想,也是正常。
畢竟是亙古時代的無上存在,怕是早就湮滅在無窮無盡的時光長河中了。
只剩下一張留有他法印的圣旨,流傳下來。
至于為何那圣旨能調動那沃焦的力量,就更好理解了。
那身為古地的沃焦山,應當就是那位“酆都大帝”座下的屬地了。
心頭隱隱有了猜測以后,大伙兒也不在糾結,商談起其他事兒來,字字句句,掩在那云霧之間,無人知曉。
而就在六位慧佬,云端而談的時候。
沃焦山上的第二教子,卻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目光兇狠地看向余琛和黃泉,還有無窮無盡的茫茫惡鬼。
魚死網破
他大抵就是這個意思。
聽罷,余琛卻是眉頭一挑,他看向第二教子。
只看對方這會兒,狼狽不堪,那裝著香火的爐子,也是空空如也,滾落在一旁。
實在想不到,他到底還有什么底牌,有資格說出“賠命”倆字兒。
“你們以為吾與諸多信徒,主祭為何能在這充斥了陰氣之氣和煉獄之火的沃焦山暢行無阻”
第二教子站起來,抬頭望天。
“無論是這陰死之氣,還是連大海都蒸發的煉獄之火,都是生靈的毒藥,哪怕是那閻魔圣主,也無可奈何。
但無論是吾,還是教徒,主祭,卻能在這致命的毒藥間如履平地。
同樣,你們也是一樣,和那異端鄭淵一樣,你們能在此毫無顧忌地活下來,奪取了教徒們的恩賜罷了。”
他看著黑霧籠罩中,帶著刻畫兩枚本真之圓的面具的余琛,開口道。
顯然,他依舊認為,余琛和黃泉還有那惡鬼們能夠不被陰死之氣傷害,乃是同鄭淵一樣,奪取了本真教信徒的“恩賜”。
“但伱們圖有恩賜,卻不知曉,那所有的恩賜,都來源于吾。”
第二教子,緩緩搖頭“或者說,來源于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