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靳可聞,敬閣下一杯”
說罷,將酒杯抬起,杯口低下三分,謙卑恭良,無比誠懇的望著余琛。
酒香同肉香混雜在一起,刺激余琛的鼻腔。
另一邊,那小丫頭青檸也是,端起一碗龍虎肉羹,拿到玄天罡面前來,“大師兄大師兄老師做過一次這個羹,好喝得很呢”
余琛和玄天罡對視一眼。
倆人因為神經緊繃,回到大日圣地之后,可以說顆米未進,滴水未沾。
而如今,眼前情況又似乎證明只是他倆想太多了,這并非什么鴻門之宴,只是一場正常的誕辰盛宴罷了。甚至倆人念頭掃過,也并未發現什么低劣的“毒物”。
再加上,一邊是那靳可聞謙卑敬酒于余琛,一邊是那玄天罡向來疼愛的青檸丫頭。
嘗上一嘗,似乎也并無不可。
但就在余琛和玄天罡下意識伸手去接時,余琛看到了自個兒的右手。
看到了那張深陷在血肉中,隱隱約約的饕餮的面孔。
瞬間僵住
手如觸電一般縮回來
不
不對
要說倆人對于美酒佳肴,那不過是“有則最好,缺也無妨”。
但古神饕餮,可是出了名的饞。
甚至饕餮二字,都成了形容詞。
可從上菜到如今,無數美味佳肴,瓊漿玉液。
他竟一點兒反應都沒得
絕不可能
“嘿您倆要是當真吃了這玩意兒,但也沒什么太大的壞處,恐怕就是這輩子再看見酒肉,都難以下咽了吧”
饕餮不懷好意的聲音,適時回蕩在倆人耳邊,又喃喃自語,“好家伙,三天,哪怕是吾,也用了三天才堪破這近乎完美的假象”
余琛和玄天罡同時一愣。
再轉過頭去,卻是表情立刻僵硬
且看那原本風度翩翩,自稱玄天罡師弟的靳可聞,如今已變成了一個頭大如斗,渾身流膿,血肉腐爛的怪物,奇丑無比,手中端著的酒杯里,是鮮紅粘稠的液體,浸泡著一根血肉模糊的命根子。
而玄天罡那邊,原本乖巧可愛的青檸卻變成了一個渾身褶皺,白發蒼蒼,十指如鷹爪一般的老婦人。
手里捧著一個稚嫩美麗的人頭,正是那真正的青檸的模樣。
那小巧的人頭臉上,無比驚恐,無比痛苦,無比駭然,死不瞑目。
她的頭頂的頭發被刮光,頭皮被掀開,頭蓋骨不翼而飛,其中白花花的事物混雜著血絲,瑩白如玉。被那老婦人呈上來,端給袁天罡。
那一刻,倆人渾身一個激靈,神色驟變
那頭大如斗的怪物,嘿嘿笑著,“判官閣下,喝啊,這酒好喝得很吶”
說罷,一飲而盡,血水順著腐爛的嘴唇留下來。
而那老婦人,裝出一副稚嫩乖巧模樣,聲音沙啞又難聽,看向玄天罡,尖聲笑道“大師兄,大師兄她被老身掀開頭骨之前,還一直這樣喊呢大師兄大師兄,小師妹的血腦靈羹,您不嘗一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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