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那些天尊峰主,亦對其無比尊敬。就這般,一路暢通,一路來到那閻魔圣主峰上。
虞幼魚還沒睡。
嬌小的姑娘還在書房里伏案而作,面前是一大堆卷宗,高高堆起。
直到余琛進門了,她方才從繁忙沉重中稍微脫身出來,有了一絲喘息之機。
見了余琛,那疲倦的雙眼中,卻是有了一絲光亮,頗為驚喜。
“怎么突然來了”疲憊的少女帶著余琛和摩柯佛子的鬼魂來到另一件會客廳,讓侍者端上茶水以后,開口問道。
“這不是想你了嗎”
余琛笑道,隨后皺了皺眉,看著虞幼魚雙目被血絲布滿的憔悴疲憊的面孔,“這圣主之位如此難坐嗎我看當初姜老圣主挺如魚得水的。”
“那是老師。”
虞幼魚嘆了口氣,伸了個懶腰,蜷縮在椅子上。
也唯獨在余琛面前,她才不是那個雷厲風的新任圣主,而是一個柔弱的丫頭。
“老師都當圣主好多年了,自然輕車熟路。
可妾身剛剛上任,卻是一切都要熟悉和掌控。
別的不說,就那書房桌上的一堆,都是暗衛集而來的情報。
哪座峰頭和哪座峰頭關系不好,需要時刻注意;哪座峰頭天尊長老太多,不能讓其一家獨大;鍛天峰和御寶峰又因為爭搶秘庫的材料打起來了,要妥善處理;治下哪里又有妖魔作亂,根據其危險程度,看是派長老清剿,還是設置成宗門任務讓門徒歷練
妾身從來沒想到,圣主竟需要處理那么多事兒。不過幸好,老師會在一旁幫助妾身,要不然妾身可能連修行的時間都沒了。”
說罷,虞幼魚擺了擺手,看向余琛“另外,看墳的,說吧,你到底干嘛來了明明昨天才寫了信,妾身還不信伱這么黏人。”
余琛撓了撓頭,“就知道瞞不過你。”
然后,將摩柯佛子和二品遺愿的事兒,一并說了。
虞幼魚皺著眉頭良久才道,“佛門的事兒最是復雜,你確定要摻和進去嗎那群禿驢,可不太好應付。
況且你也說了,二品的兇險應當和那大日圣地是差不多的,也就是幾乎同一尊古神為敵,如今饕餮也沉睡了,你確定要去冒這個險”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余琛深吸一口氣,開口道“想短時間內提升實力,自然是要冒險的。至于兇險所以我這不是才來找你了嘛”
虞幼魚一愣。
“實不相瞞,我想再借一次閻魔圣令。”余琛深吸一口氣,也不賣關子,直接開口。
閻魔圣令。
閻魔圣主信物,圣令所在,如圣主親臨。
除此以外,它其中還積蓄了歷代閻魔圣主的氣息和力量。
更是同那閻魔洞天中沉睡的可怕存在,有所聯系可借閻魔圣令,借出那沉睡的古老者的力量來
上一次,要不是余琛將閻魔圣令帶去了南海禁區。閻魔圣主姜岳只要圣令在手,直接就能鎮壓那叛徒朱歧允,而不必被永夜封天禁封那么久。
虞幼魚瞳孔一縮,明悟過來。
余琛究竟為何而來。
她秀眉輕皺,“你若是晚幾年提這事兒,妾身都可以完全做主。但如今,圣主之位雖然已有妾身繼承,但老師手上的權力,還未完全交接過來。你要借圣令,妾身自然是沒意見,但卻要征求老師同意。”
余琛點了點頭,虞幼魚的回答,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
“那你先等等,妾身這就去同老師商量。”
說罷,虞幼魚便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