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通天之體么”
但摩柯佛子本身,似乎,還并不知情。
他只是一步步走,向摩柯的方向。
一邊走,一邊談起,如何去取得摩柯至寶“恒沙萬界”。
反正可以確定的一點是,要取得恒沙萬界,就必須要踏入那摩柯圣寺。
而硬闖,肯定是不可行的。
要不然“恒沙萬界”沒找到,他倆先被當成妖魔除了。
只能想別的辦法。
比如偽裝。
摩柯佛子說,這摩柯圣寺的佛土內,距他倆三百里之外的位置,有一座佛堂,喚作“玉蘭寺”。
而那玉蘭寺的住持,天威尊者,乃是摩柯佛子至交好友。
據摩柯佛子說,天尊尊者原也是那摩柯圣寺僧侶,后來修成尊者以后,下山創立了玉蘭寺,做了那一寺住持。
摩柯圣寺,甚至三大圣寺的作風,都是如此。
同其余圣地不一樣的是,佛門圣地的很多尊者,在修成以后,都會下山,自立佛堂,作為圣寺的分寺存在,分管一方。
否則西域那么大的地盤兒,又以香火愿力為本,天地之炁為輔,三大圣寺根本不可能將所有的香火愿力匯聚起來。
而那玉蘭寺的住持天威尊者,作為摩柯佛子的至交好友,應當能幫他們弄到兩個合適的身份,潛入摩柯圣寺。
原本來說,這也是不太現實的。
畢竟玉蘭寺雖然是摩柯圣寺的分寺,但哪怕是天威尊者,也畢竟不再是圣寺之人,想要踏入圣寺,也要經過重重關卡。
但這段時間,不一樣。
因為一個月后的九月二十,摩柯大祈佛會,乃是傳聞中摩柯古佛誕辰之日。
屆時,摩柯圣寺佛土中的佛堂,皆可派出僧侶,前往朝圣。
乃是絕佳的時機,潛入摩柯。
余琛聽了,也覺得有可行之處,便改道向玉蘭寺的方向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改道以后,摩柯佛子便磕磕絆絆,再也沒有先前那般“天地讓路”的瀟灑了。
余琛好奇,開口一問。
摩柯佛子卻說,先前那路,乃是當初古佛還是凡人時,走過的朝圣之路。
從西域邊陲到摩柯圣寺,折樹而棲,清水為墨,在一塊不起眼兒的石頭上寫下“摩柯”二字。
后來,那里便成了十五御之一的摩柯圣寺。
吞吃了完整的古佛金身以后,他便有一種莫名的沖動。
重走一遭。
余琛了然,心頭隱隱有所猜測,但未曾多問。
一人一鬼,朝那玉蘭寺而去。
三百里路,對于他們而言,不過是片刻之間,便可到達。
當正西方的夕陽,完全沉入地平線以后。
前方連綿萬丈的巍峨古寺,映入眼簾。
哪怕黑夜已至,暮色沉沉。
但那古色古香的佛堂之中,柔和的黃金佛光氤氳環繞,飛檐圓潤,佛聲隱隱,一片祥和安寧。
但余琛和摩柯佛子,眉頭卻是緊皺。
走近,叩響佛門。
很快大門打開,一個十多歲的小沙彌,雙手合十,恭誦佛號,親切地將二人迎進了玉蘭寺里。
摩柯佛子同他說,乃是尊者故友,此行路過,借宿一晚。
小沙彌輕輕點頭,將二人安排到一間禪房,說尊者正在悟經,請二人稍等片刻。
接著便恭敬退下去了。
沒一會兒,只聽吱嘎一聲,古色古香的木門,被推開了。
一名三十來歲,身穿大紅袈裟的僧侶,脖上掛著佛珠,走了進來。
氣息恢宏,卻不攝人,反而顯得頗為親切。
一張臉上,祥和慈悲。
他在余琛和摩柯佛子對面盤坐下來,雙手合十,道“兩位深夜來訪玉蘭,尋貧僧所為何事啊”
二人并未回答。
摩柯佛子雙手合十,道“天威師兄,可還記得貧僧么”
天威尊者笑著點頭,“師弟說笑了,如何會不記得師弟呢”
“既然如此,天威師兄便應當明白了,師弟來此到底所為何事。”摩柯佛子道。
“恕師兄愚鈍,請師弟明言。”天威尊者擺了擺手,開口道。
“貧僧看師兄不僅愚鈍,怕是記性也不太好。”摩柯佛子搖頭道“當初在寺中,貧僧才是師兄,天威乃是師弟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