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余琛,衣袂飄飄,毫發無傷,從容不迫,落在地上。
烘鑄怔怔開口,“小兄弟,這金鵬畜生……是被你所殺?”
余琛當即搖頭:“我還沒來得及殺他,這畜生便生生嚇死了,極派天品古族……也太脆弱了些。”
——這話要是能被金鵬少帝聽到,怕是地氣得活過來!
脆弱?!
見了那真正的恐怖的古仙之影,別說天尊,哪怕就是合道大能,恐怕也得生生駭斃!
而余琛的一番話,更是讓在場滿座嘩然!
看向余琛的神色,充滿了濃濃的驚懼。
——不僅古族,人道也是如此。
盡管尊敬,盡管崇拜,但同樣對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年輕人感到深入骨髓的恐懼。
“烘道友,你便上去吧。”余琛指著金行天柱,開口道,“雖然那先天神髓,我勢在必得,但神髓成熟之時,天柱之上能沐浴更多的造化之氣,也是一場好處。”
烘鑄聽了,連連擺手:“使不得!使不得!是小兄弟你勝了那金鵬畜生,那金行天柱,理應由你占據。”
“你莫擔憂,我自有一柱之位。”余琛搖頭:“烘道友,請吧。”
話音落下,盡管他說話沒有任何一點兒命令的語氣,但卻因為儼然在目的金鵬尸首,余琛的每一句話,都被賦予了別樣的重量。
烘鑄甚至……不敢拒絕!
一拱手:“多謝小兄弟!”
然后方才一躍而上,落在那金行天柱之上。
余琛擺了擺手,開口道:“我也有一事,需請烘道友幫忙。”
烘鑄一愣,“小兄弟請講。”
“御劍山里,我有兩位故人,入門不久,到時還烘道友照顧一番。”余琛開口。
“哦?”烘鑄面具驚喜之色,“請問小兄弟這兩位故人姓甚名誰?”
“秦瀧。”余琛也不賣關子,開口便道,“還有……周秀。”
聽到秦瀧的名字時,烘鑄一愣,好似認識,露出爽快之色,好似正準備拍胸脯保證。
但聽到“周秀”之名,他的表情一瞬間僵硬,變成了苦笑。
余琛一愣,“烘道友,可是不方便?”
“倒也不是不方便……”
烘鑄苦笑搖頭,開口道:“那秦瀧師弟,咱早認識,也一直照拂著他;但周師弟……恕咱直言……怕是不需要咱照顧了……
他一入門,其劍道天資驚為天人,遠超吾等,甚至驚動了沉睡的祖師,被帶去清修去了,特別是因為當初靈劍山的事兒,如今他哪怕下山一趟,身邊都有一位合道境老祖跟著……”
余琛聽罷,眨了眨眼。
——看來周秀在御劍山混的不錯啊!
“但小兄弟放心,既然小兄弟說了,那秦師弟和周師弟的事兒,往后就是咱的事兒——咱還活著,他們就受不了一點兒委屈!”烘鑄擺了擺手,保證道。
余琛也是拱手,“如此便好。”
塵埃落定,又是一番插曲過后,太極池上,大伙兒并沒有放松下來。
雙目都盯著余琛。
——因為他說過,先天神髓他勢在必得,但卻又將金行天柱的位置讓給了烘鑄。
那么,剩下的四柱中,他一定還會爭奪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