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斐晟沒回應。
而如今,在羅酆山上見證了那一切恐怖的秘密以后,斐晟更是明白一點——這輩子,他怕是別想回到天機閣了。
畢竟那羅酆山的秘密,一旦曝光,足以讓整個天地為之震動!
按正常人的思維來看,這種秘密既然讓他知曉了,那便只有兩種結果——要么他永遠不說,要么他永遠說不了。
“當然。”
但余琛顯然不是什么正常人,開口道:“雖然閣下注定要歸于我麾下來,但畢竟閣下如今還是天機閣的司命,自然要站好最后一班崗。”
斐晟皺眉,試探道:“閣下,若是我回到天機閣,自然會將所見所聞一切都回稟閣內,這也無妨?”
“無妨無妨!”余琛擺了擺手,“斐司命盡管說,羅酆山,點將臺,陰兵冥將——還請一個字兒都不要落下!”
斐晟不明白了。
人家有什么好東西有什么秘密都是藏著掖著,你這怎么搞得好像要天下皆知一樣?
但他也不懂余琛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便讓玄鯢重啟了那關閉的洞虛大陣,在光芒中傳送回天機閣了——當然,如今窮酸到底的昊天圣地可沒靈銖給他啟動大陣跨越虛空,是斐晟自個兒掏的腰包。
而等他走后,余琛方才長長吐出一口運氣。
玄鯢也是眉頭輕皺:“陛下,這是何意?”
余琛擺了擺手:“羅酆山的事,瞞不過天機老頭兒的。而且羅酆山的兵馬,本就是用來對抗古仙一脈,哪怕天機閣不曉得,這一批兵馬也會出現在域外戰場。”
這時,他想起來酆都大帝曾說過的。
——也許只有將古仙一脈徹底擊潰,方才能夠讓那幕后的棋手顯露出來。
頓了頓,他又道:“但天機閣嘛,你也懂的——家大業大,一身肥肉,不咬一口,暴殄天物。”
玄鯢聽罷,恍然大悟,喃喃自語:“所以陛下這便是故意讓天機閣知曉羅酆山的兵馬,他們一旦知曉,必然想要請陛下派兵上戰場,于是……”
“于是,他們當然也要付出一些什么。”
余琛望著滿目瘡痍的昊天圣地:“——一支足以改變域外戰場局勢的軍隊支援,換取復蘇一個圣地的資源,不過分吧。”
說罷,倆人陰惻惻對視一眼,笑了。
算盤打得叮當作響,玄鯢老頭兒樂不可支,又待了一會兒,告退了。
——哪怕籠塔中的無數生靈覺醒以后,要等著他做的事兒也還有一大堆,比如如何妥善安置這些生靈,如何制定配發糧食和水的路線,如何收拾先前一場大戰的殘骸和廢墟……
這都是爛攤子。
玄鯢可有得忙了。
而在他走后,余琛終于是得空,取出度人經來。
黃泉河畔,褚衛子的魂魄死而瞑目,對余琛躬身謝過以后,度河而去,轉生投胎去了。
而度人經金光大放之間,十八根卷軸從其中飛出來,一一落在余琛的手里。
他且隨意拉開其中一副一看,只看那畫卷之上,乃是一座無窮山岳,山岳暗紅冷硬,陡峭異常,布滿了無窮無盡的恐怖白骨,而那山岳之上,一柄柄可怕的雪白刀刃矗立,遍布了整個山岳!
剎那之間,一股無窮無盡的兇戾之感,充斥了余琛的腦海!
他好似看到,一座由無數雪白刀刃組成的巍峨山岳成型,而無數赤身裸體的人在刀刃之間痛苦掙扎,無窮無盡的鮮紅血液流淌而出,凝固以后將整座山岳都染成暗紅之色!
一股滔天恐怖的兇惡之意,鋪天蓋地!
他的腦海當中,浮現出一個名字來。
——十八獄胎相·刀山相。
如果說那“斡旋造化法”是神帝張百忍穿越光陰,觀想開天辟地而領悟的象征“造化”的無上妙法。
那十八獄胎相便是同為三界之主的酆都大帝在生靈的濁惡中領悟的至兇至惡之術。
當初酆都大帝此術大成時,曾全力施展一次。
正是那一次施展,他便造就陰曹地府那人神共懼的“十八層地獄”。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