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余琛以斡旋造化法籠罩自身,將自身隔絕于天地之外,那天地惡意再也找不到目標,自是消散了去。
“嘖有那么忌憚嗎?”
他感嘆了一聲,抬頭望天。
天地的惡意無窮無盡,好似鐵了心要弄死他,這當然不是好事情,但這也從側面說明了一件事情這個世界亦或者說那太初,無比忌憚那尚未煉制而成的禁忌神物。
太初之聲,黝黑觸手這些從底層干擾和篡改余琛靈魂的東西沒用,便引起這天地的惡意傾軋而來,化作無窮無盡的可怕災難,意圖碾碎余琛。
就好似只要他不停止那禁忌神物的煉制,便絕不會停下一般。
最后,以斡旋造化法隔絕自身以后,余琛看向慌忙跑出來的石頭和李元清,擺了擺手:“無妨,一個小氣鬼的報復罷了。”
石頭和李元清聽罷,仍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余琛說沒事兒,他們也便不再多問。
余琛揮手之間,地火水風翻涌,神異自成,先前被那恐怖的災劫所蹂躪的茫茫廢墟,轉眼之間便重新修復。
做完這一切后,他下了山去。
在陰曹地府待了大半年,如今時節已是入冬,天寒地凍,大雪紛飛,繁華的上京城里隨處可見穿著厚重棉服嬉戲打鬧的孩童,房檐上也是張燈結彩,掛滿了紅燈籠。
余琛每走一步,樣貌便隨之發生變化,一路走進了那上京御府,讓府令上官謹通知天機閣來一趟原本來說,上京府令是沒有資格直接聯系到那天機閣的,但因為余琛每次和姬天明都在上京府會面,所以姬天明特地給了上官謹能夠聯系到他的法子。
消息穿出去以后,天機閣的反應也很快,僅小半天的功夫,黃昏時候,上官謹便恭恭敬敬地走進來,告訴余琛天機閣少司已有了回復。
入夜,大雪紛飛,茫茫上京被銀裝素裹之時,姬天明帶著老神牛金灋和一道蒼老的身影,踏入了上京御府。
坐到了余琛的對面。
“好久不見。”他開口道。
“是啊,好久不見。”余琛點頭。
“我沒想到,老師也沒想到”姬天明深吸一口氣,開口道:“天界竟發生了那般突變。”
余琛擺了擺手:“不必自責,誰都料不到。”
頓了頓,他才看向姬天明背后的那道蒼老的身影:“與其說那些早已定居的事,少司倒不如說說他?”
且看那佝僂的老人,老態龍鐘,一身白袍,好似死物一般拄在那里,一言不發。
可哪怕如此,他渾身上下,一股古老滄桑的恐怖氣息垂落而下,好似將整個虛空都壓塌了那樣。
并不陌生。
此人對于余琛而言,甚至可以說相當熟悉。
正是當初石頭的肉身被毀,余琛屠戮血蚺兇家滿門以后,從燭龍圣地降臨而來,要將余琛碎尸萬段的古老者。
燭龍之子,鼓。
若非當時摩柯佛自西而來,將其鎮壓,恐怕還真就讓他得逞了去。
如今,姬天明將他帶在身邊,又是什么意思?
“陛下莫要誤會。”
姬天明連連擺手,開口道:“大半年前,神帝冕下從天界將情報傳遞而來,言明那上古余孽的威脅以后,老師曾召集所有圣地世家已經蘇醒的天人存在們降臨天機閣,共商大事。
那一次,摩柯佛尊來了,燭龍冕下也來了,這兩位一來便吵得不可開交,燭龍冕下讓摩柯佛尊釋放燭龍子,摩柯佛尊卻只說時候未到,緣分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