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迷迷糊糊之間,余琛還未完全清醒過來,便聽聞石頭急匆匆的呼喊聲傳來!
“老爺!老爺!有壞家伙上山來了!”
余琛聽罷,瞬間清醒,抬頭一望。
只看石頭氣喘吁吁上山來,背后還跟著道身影,佝僂瘦削,手持長拐,邁步而來。
余琛見了,嘖了一聲。
好家伙,不是夢,那以為此生都不會再有見面的燭龍之子鼓,上山來了。
而石頭明顯認得這家伙,三兩步一回頭,瞪他一眼,嘴里還嘀咕著什么“你也有今天”、“還要咱幫忙”、“丟不丟人啊”之類的話。
余琛輕咳一聲,石頭方才心領神會,狠狠瞪了燭龍之子一眼后,退下去了。
“陛下,好久不見。”那老態龍鐘的蒼老身影,深深一鞠躬,恭敬開口。
余琛盯著他看了許久,才長吐出一口濁氣,唏噓一嘆:“是啊,好久不見,只不過這一次已是陰陽相隔。”
說話之間,余琛的目光向下看去。
只看燭龍之子鼓蒼老而瘦削的身軀之上,那胸腹之間,一個人頭大小的恐怖血窟窿赫然在目,臟腑,肋骨,血肉,肌膚空空如也,只看了個對穿!
雖然這般傷勢對于道果境的存在而言,簡直就像是皮肉上劃了道白痕那樣無足輕重。但除此以外,燭龍之一子鼓的整個身軀,虛而不實,腳不沾地,同周遭的天地萬物好似格格不入那般,一看就并非活人。
鬼魂。
擁有那死不瞑目之愿的燭龍之子鬼魂。
在這新年的第一天,上了天葬淵來。
如余琛所說的那樣,不久以前,他們尚且談笑風生,再見面時卻已是陰陽相隔。
燭龍之子,死了。
這是人界東荒最頂尖的圣地級勢力之一的“燭龍世家”的天人子嗣,是連摩柯佛子都不太好下死手的恐怖存在。
先前無數萬年,他可謂是飛揚跋扈,霸道異常,甚至曾謀害過一尊天界神靈。
都活得好好兒的。
而這剛被摩柯佛感化,放下屠刀,立身成佛,還隱隱有了那一絲突破天人境的可能性。可謂前路坦途,一片光明。
但,死了。
真應了那句。
好人不償命,禍害遺千年。
同樣,因為燭龍之子自身那燭龍的天人血脈和無盡神力,如今僅僅合道之境余琛也無法通過“生死大道”強行為其續命。
“吾亦未曾想到”燭龍之子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出什么事了?”余琛開口問道,“兩個月前,你不是從上京御返回燭龍世家么?哪怕不用那洞虛大陣,按道果境的極速來看,也足夠你來來回回十幾趟了,為何弄得這般田地?”
燭龍之子鼓也是嘆息一聲,開口道:“是如此,但吾回歸途中,途徑諸多凡人城池村落,又見不少嗜血大妖為禍蒼生,便順手鏟除了去,權當為先前贖罪了。如此這般,所以耗費了些時日,許久方才回到鐘山”
鐘山。
位于人界東荒極南之境,海天之上,乃是懸浮在無盡云天之上的連綿山岳。同樣,也是東荒圣地世家之一的燭龍世家的祖地,神圣無比,威嚴無比。
但余琛聽著聽著,卻露出疑惑之色:“等等!你已經回到鐘山了?不是半途被誰截殺殞命?你那天人之父,燭龍燭九陰閣下也沒保住你?”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
燭龍早已復蘇,他自是知曉的,先前姬天明還告訴他燭龍在天機閣和摩柯佛吵起來了。
那么,既然燭龍之子鼓已經回到了鐘山,為何還會這般凄慘死去?他那天人父親的燭九陰,難道就任由他兒子被人打殺?
“陛下,您有所不知。”
燭龍之子鼓垂下眼簾,語氣中透著三分不解,三分悲慟,四分氣憤,開口道:
“至吾身隕者,正是父祖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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