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光飛濺!
龍鱗炸碎!
傷可見骨!
那一瞬間,整個鐘山,一片死寂,針落可聞!
青女已是看呆了去。
余下的諸多燭龍族人,更是渾身發抖,頭皮發麻!
“受傷了……冕下受傷了……”
“冕下可是天人之尊啊……”
“這位酆都陛下……還是道果之境……這也太過于恐怖了吧?”
“……”
瞪圓了雙眼,張大了嘴,喃喃自語,難以相信!
——這就是他們的真實反應!
雖然大伙兒從眼前這情況也已經看出來了,這應當是一場切磋和比試。
而比試的雙方正是救了鐘山的酆都大帝和他們的燭龍冕下。雖然心頭對于余琛那是充滿了無比的感激,但血脈之中的自豪也讓他們難以接受這般結局。
故而不甘,也不敢相信。
但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任何偏差和扭曲。
燭龍深吸一口氣,那深可見骨的傷痕瞬間愈合——對于凡人生靈而言,這已經是足以導致身死的可怕傷勢,但對于天人而言,無異于掉落了一塊皮膚,不值一提。
可即便如此,燭龍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傷到他了。
余琛以道果下品的道行,傷到了作為天人境的他!
盡管只是微不足道的小小傷勢,但這也足夠可怕了!
在煉炁界里,天人與非天人的差別,就好似是那螞蟻與萬里巨獸的可怕區別。
按理來說,一頭螞蟻,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傷到這巨獸的。
可就在這一瞬間,這種幾乎天方夜譚的事兒,切切實實地發生了。
并且是燭龍……親身體會!
“了不起!”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余琛:“這開天辟地之威,足以媲美天人境不動用世界之力的尋常一擊!已達到半步天人之尊!”
所謂半步天人,其實在嚴肅的煉炁界劃分當中,并沒有這般說法。
一般都是用來形容那種驚才絕艷的道果圓滿,他們或天資聰穎,或有無雙底牌,或是血脈可怕,亦或擁有恐怖的造化手段……這些依仗,將他們的戰斗同一般的道果圓滿拉開了一個無比恐怖的天塹,便將其稱為“半步天人”,在大源一脈的世界中,也被稱為“半圣”。
而燭龍如此這般稱呼,正是說明余琛方才一擊,已能夠媲美那無比驚才絕艷的道果圓滿之境!
不可謂不高了。
余琛這邊,也長長吐出一口濁氣,散去了那斡旋造化之術。
隨著混沌之氣的退散,屬于人的氣息再度回到他的身上。
“謬贊。”他擺了擺手,收起盤古幡,“再來!”
這一刻,燭龍渾身一僵,難以置信地望著他!
再來?
還來?
還有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