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殺機將至!
可那“孽障”怎么可能會讓祂得逞?
“太初!你在……做什么大夢!”
渾身上下被九彩神光充盈,好似九彩水晶雕琢的身影一聲怒吼,好似要被氣笑了那般!
“你以為今夕是何年?你以為今朝是何月?你以為你還能再一次……放著吾的面殺死吾發誓要守護的生靈?!”
“太初!你太過于……自以為是了!”
轟隆的聲音回蕩在整個梧桐洲。
然后那所謂的“孽障”雙手向下一揮!
只看剎那之間,無窮無盡的九彩光芒從他掌心綻放,傾斜而下!
一瞬間化作無窮龐大的倒扣著的龐大九彩護罩,將整個神梧完全籠罩!
說來也怪。
那能瞬間將一切完全毀滅的可怕太初之光,落在這一層薄薄的九彩護罩之上,竟好似鵝毛大雪落在燒紅的烙鐵之上,瞬間融化,灰飛煙滅了去!
但與此同時,饕餮和燭龍等人,同時臉色一變!
“這九彩神光……有問題……”
饕餮抬起那山岳一般巍峨的雙手,止不住顫抖。
燭龍和神梧,以及那無數的天啟之人,也是一樣。
望著那九彩神光化作的護罩,只感覺一陣……恐懼。
——雖然他們甚至不知曉這究竟是什么玩意兒,但就是那般,發自內心地感到恐懼和厭惡,就好似哪怕是剛剛出生的嬰兒并不認識火焰和刀劍,可那種戰栗和恐懼早已烙印在了血脈和靈魂深處。
先前因為那“孽障”在天上戰斗,距離相隔甚遠,所以大伙兒只感覺到這九彩神光充滿了“怪異”。
可當它化作護罩將整個神梧古樹完全籠罩,兩者之間的距離靠近一些后,他們方才感受到那股本能的恐懼和厭惡。
就像美麗的,危險的,同時更是致命的毒藥一樣。
那一刻,眾人方才深刻地理解到,那“孽障”口中的劇毒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九彩神光不僅對于太初來說,乃是恐怖的猛毒,對于任何生靈而言……也是劇毒!
嗯……或許并不準確。
比如……
余琛看著他們的反應,眉頭輕挑。
他仍然感受不到,任何一點兒所謂的“恐懼”和“戰栗”,在他的眼里,這九彩神光就好似清涼的河水一般無害。
異常之處,逐漸凸顯。
——畢竟當初圣弓主宰死了以后,幾乎所有人都忘卻了他的存在,但余琛偏偏記得。
此時此刻,也是如此,那被所有人避之不及,認為乃是可怕劇毒的九彩神光,對于余琛而言同樣沒有任何可怕之處。
而這邊,不管地上眾人是何想法,天穹之上,雙方的戰斗依舊熱烈。
如今遠在冥冥的太初似乎已經明白,想要殺死余琛,恐怕必須先將眼前的“孽障”除掉,所以不再試圖取巧。
而那“孽障”,也是鐵了心要保余琛,加之他口中那些雖然不夠具體但一聽就是血海深仇的仇恨,出手起來更是不顧一切,頗有一股哪怕是死也要撕下太初一塊肉的狠戾和決絕!
嗡嗡嗡嗡——
恐怖的嗡鳴聲一次又一次響起,每一次都是在太初人皮之上迸發出無窮無盡的恐怖水晶之光,洞穿下來!
而那“孽障”絲毫不懼,渾身籠罩那九彩神光,拳腳之間,一道道九彩的洪流綻放,將太初人皮的攻勢一一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