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說一,可以無比肯定的一點是,此時此刻的局勢比起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好得太多了。
從先前,在種種線索和指向之下,余琛得知了古仙一脈背后太初的存在。
那個時候他感受到了太初的可怕——這種感覺就像是在地球世界里,一個網絡游戲當中,你創建了一個角色,但你的對手是游戲的管理員,擁有一切的權限和權柄。
看不到希望。
——那是余琛那個時候所感受到的惟一是感覺。
那個時候的他,承受著難以想象的可怕壓力。
但后來因為種種變故,余孽們的出現,補天神石的真相,新世界的演化……一切的一切好像又讓情況都好了起來。
余孽們的出現帶來了無數紀元和文明成果的結晶,讓孱弱的三界生靈能夠擁有對抗古仙一脈的力量;補天神石的真相更像是一把能夠斬斷一切的利劍,賦予了余琛打敗太初的可能性;而新世界的演化更是讓他的本身的實力瘋狂攀升,超越了帝主級別的存在……
總而言之,眼前的狀況不受人類的陣營占據優勢,也能夠勉強稱得上是五五開了。
所以這段時間,無論是余琛還是余修,所感受的壓力都要小了很多。
但……所有的一切在這一刻被徹底打破。
先前他們的確壓力頗大,但他們也認為太初就是最后的敵人,就是一切的幕后黑手了。
可現在他們發現,這種猜測太過天真,也太過樂觀了。
種種的跡象都在說明,在太初背后,或者說在太初都不知曉的迷霧里,還存在著一雙主導一切的大手,暗中操控著所有的變遷。
無論是余孽們的存在,還是補天神石的煉化……都逃不過這個神秘的影子。
房間中的氣氛驟然變得凝固起來,余琛和余修的臉色都并不好看。
但二人也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了,不至于因此就萎靡和頹廢。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那沉重的情緒,余琛眉頭緊皺:“但在這種情況下,好像又出現了太多說不過去的地方。”
余修也是深以為然。
“現在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太初只不過是一把刀而已,而他背后還有一個操刀的鬼,這個鬼的身份和存在都隱藏的極深,我們并不清楚他的目的,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大世輪回來是他一手主導——這一點我可以肯定,因為同為真正的世界的新世界里,沒有這樣類似的規則和程序。”
余琛深吸一口氣,開口道:“那倘若我們現在假定,這個站在太初背后的家伙想要的,就是一次又一次的大世輪回,一次又一次的毀滅與新生。
而除此以外,度人經背后,也有有一個神秘的存在——我們無法判斷這個家伙和太初背后的鬼是不是同一個。
最后,便是這黃金之鐲背后的主導者,現在可以確定的是,他的位格同樣超越了太初,要不然不可能創造出能夠影響反世之力的方子。
這樣一來,目前能夠被我們所觀測到的,就有三個幕后黑手。
我們并不能確定這度人經背后的家伙和太初背后的鬼是否是同一個家伙。因為他們正在做的事兒,既沒有重合,也沒有相悖,所以無法斷定。
不過,這黃金之鐲背后的存在,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太初背后的鬼。
因為太初的所有一切所作所為,都是那個操刀的鬼所主導和要求的;而這黃金之鐲背后的家伙,他引導你們創造出的黃金之鐲,卻是死死的克制太初。
所以,先不去看那度人經背后的存在,我們可以確定在太初世界這一方棋盤之外,至少有兩個家伙在相互對弈,一個是太初背后的鬼,一直在致力于推進沒有盡頭的大世輪回;而另一個……似乎想阻止這樣的行為,所以才創造了黃金之鐲的煉制陣法和方子。”
“我也是這樣想的。”余修聽罷,微微點頭:“——倘若如此的話,那還算好,至少雖然太初背后有一個可怕的家伙,但同樣在棋盤之外,還有和他對弈的存在,否則……就真的太令人絕望了。”
“只不過目前來看,無論是太初背后的鬼,還是黃金之鐲背后的存在,恐怕都沒有那么容易被挖出來就是了。”余琛揉了揉太陽穴。
“先行擱置吧。”余修似乎也想不到什么好點子,搖了搖頭,頗為疲倦地擺了擺手。
余琛點頭。
事已至此,無論黃金之鐲背后的那個家伙到底想干什么,又為何要阻礙太初和他背后的鬼,都不太重要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如今要做的就是借助這十萬年的光陰,全力地提升整個三界的戰力,遠征域外,斷掉太初的左膀右臂!
——唯獨這個目標,不會發生任何的變化。
“你要和我一起來嗎”不再談論此事以后,余琛突然看向余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