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虞幼魚來說,那種感覺相當的怪異和別扭。
就像是一件東西明明就在眼前,但卻永遠無法攻擊到一樣。
誠然,她不過是帝主而已,放在世界當中足以算得上巔峰境界,但對于一個完整的世界而言算不得什么。
可……
“帝主的攻擊……也是攻擊啊……”
她紅唇輕張,喃喃開口。
不錯,帝主的攻擊也是攻擊,不是什么不存在的東西。
所以她自然能夠完全接受自己的攻擊在新世界的壁壘上留不下任何的痕跡。
這是早有預料的事。
但……這根本就不是能不能留下痕跡的事,這是……壓根兒就沒有攻擊到新世界。
就像是新世界明明懸浮在她的眼前,但卻身處于另一個時空一般,這個時空的所有一切攻擊都無法觸及到它,更不要說留下什么痕跡了。
“果然……”
余琛見狀,并沒有露出任何意料之外的神色,自言自語。
“看墳的,這是……?”
“時間。”
余琛深吸一口氣,繼續道:“第二次覺醒的能力,讓我有了影響時間金河的本領——方才這種情況,不過是一點對這種能力的化用而已。
實際上,就像你所感受到的那樣,你的確沒有攻擊到新世界,因為……這一刻,新世界雖然在你我的面前,距離我不足百丈之距,但……此時此刻的他并不屬于和我們相同的時間。
他在我們我們的時間往后一點,僅僅是毫厘之差——但哪怕如此,這一刻的攻擊也永遠無法到達下一刻。”
虞幼魚不傻,這般一聽,立刻便恍然大悟過來。
實際上在太初世界當中,那些少數掌握時間之道的家伙,也擁有類似的手段——將自身藏匿于另一個時間段,另一個時刻。
那么此時所有的攻擊,自然就無法命中另一個時間當中的目標。
只不過,太初世界當中的時間,和這時空亂海里的時間是完全不同概念的東西。
世界運轉的時間,也就是和時空亂海中的時間洪流同級的存在,只不過是那時間金河經過衰退和擴散后所化作的余波而已。
可即便如此,道理是相通的。
所以虞幼魚很快便明白了眼前究竟是什么情況。
“那照這個說法的話……”
她深吸了一口氣,美目盯著余琛,頗為驚嘆道:“你豈不是無敵了?只要你永遠處于另一個時間,任何攻擊對你都無法奏效?”
“哪這么簡單?”余琛苦笑一聲,搖頭道:“先不說那些所謂的古老者擁有完全無視覺醒能力規則等手段,哪怕就是要維持眼前的這種狀態,對于我的精神消耗也是相當龐大的,以我現在的進化次數,能夠在這種狀態中保持一刻鐘就已經是極限了。”
“可即便如此,也很……可怕啊……”虞幼魚仍然是嘖嘖稱奇,“——別說世界之間的戰斗和廝殺,哪怕就是天人之間,莫說一刻鐘,只是毫厘之間便足以決定生死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