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不是什么抵擋,兩頭狩獵者并沒有抵擋住他的攻勢,而是將他的挪移到了遠方,所以他們自身自然毫發無傷!
但問題是,對于世界而言,所謂的空間之道,是完全沒有任何作用的。
就像這無盡源海當中的茫茫時間與空間一樣,不會對他們產生任何影響。
所以想要做到所謂的“挪移”,那甚至要比抵擋攻勢還要來的困難。
除非……
這股力量并非是所謂的“空間亂流”,而是來源于整個遠海兩大本質之一的“空間”之力。
身為進化了三十一次的世界,又是世界聯盟的強大存在,圣邑自然知曉這無盡源海的本質——一為時,二為空。
正是這兩種力量的本質具象化之后,經過衰退和跌落形成的時空亂海,才成了世界誕生的土壤和搖籃。
而在世界聯盟當中,這有兩種最本質的力量被稱作“金時”,以及“銀空”。
并沒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只是根據他們本身的表現——那一條連同圣邑都未曾窺見過的只在傳說中聽聞到的金色的時間金河,以及與其相對的無盡源海的本身。
這最本源的時間和空間之力,被他們如此稱呼。
在某些時候,也被稱為本源之時和本源之空。
而相比起它們衰變以后產生的時間和空間之道,這兩股本源的力量,極其難得掌握。
至少進化三十次以上,是遠遠不夠的。
傳說只有那些古老者,才能夠窺到門徑,掌控那無窮可怕的兩種本源之力。
這種情況之下,可以說這兩種力量對于任何沒有掌控它們的世界來說,都是降維的打擊。
也怪不得圣邑自己的攻勢會被那可怕的古鏡傳送到另一片時空亂海了!
——此時此刻,圣邑從那水晶一般的龐大古鏡上面,已經完全能夠確定。
這正是一件擁有本源空間之力的器物!
——那些古老者在掌控和窺見了本源的兩股力量以后,便能夠將其通過某些無比復雜的繁瑣步驟,化作一條條蘊含著本源的“道紋”,而將這些道紋銘刻在足夠堅固和足以承受那兩股本源力量的器物上后,這些器物便成了“本源之器”。
所以說世界之間的戰斗,極少依賴外物和什么兵器,但“本源之器”絕對是個例外,這是足以扭轉一場戰局的可怕之物!
這兩個家伙,竟然連這東西都拿出來了!
“現在明白了嗎?”
水銀居然發出沙啞的聲音,一枚枚銀色的觸手將那水晶古鏡捧起,銀白色的光芒在其中流動,在沒有發動力量的時候,倒映出白金世界的面容,陰沉而難看。
“我們……有備而來!”
“為了借用此物,我們可是耗費了不小的代價。”熔巖世界也發出隆隆的轟鳴開口道:“但一切,都是值得。只要你能將你徹底殺死,一切都無比值得!”
——世界聯盟和狩獵者陣營當中的戰爭,已經持續了無數漫長的歲月,其中自然因為一場場的廝殺和爭斗,產生了極為濃厚的仇恨和矛盾。
圣邑世界和這兩頭狩獵者,就是如此。
哪怕是完全脫離世界聯盟和狩獵者的立場,他們之間也因為各種各樣的糾葛和原因,不死不休。
而聽聞圣邑世界因為某個原因,實力暴漲以后,兩頭狩獵者更是坐立難安,生怕下一次的交鋒就是他們的末日。
所以在這種情況之下,他們選擇了先下手為強。
但以他們本身的實力,如今肯定已不是圣邑世界的對手了。
所以他們倆耗費巨大的代價和許下殘酷的承諾,向某位無比強大的存在借來了他被古老者賜予的本源之器!
——銀晶之鏡。
這種通體以極為稀少的銀色神晶鑄就的器物,擁有幾乎堅不可摧的可怕防御力。
但這般防御力并非用來抵御攻擊,而是用來承載了本源空間之力道紋!
重點是其中蘊藏的本源空間道紋!
能夠讓他們這些世界也駕馭了本源的力量!
先前,圣邑世界的凈化之光,便是被這股本源空間的力量所挪移,轉移到了遠處的時空亂海!
但哪怕如此,兩頭狩獵者也感到心有余悸——面對那股恐怖的凈化之光,如果沒有手中的銀晶之鏡的話,他們恐怕早已經灰飛煙滅,一絲不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