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等真正進入到絕境戰場,新世界習慣了這般氣息以后,才能賦予新世界當中的生命同樣的抗性。
而抵達了絕境戰場以后,余琛并沒有立刻有什么行動,而是躲在遠處的源海底層,觀測著那絕境戰場的邊緣。
——此時此刻的他,已經不需要隱藏在時空亂流里了,畢竟這種方法雖然簡單,可只要有心之輩稍微一探查,就能夠找到他的蹤跡。
在掌控了本源空間之道以后,余琛已經可以和當初的青湛世界一樣,隱藏在茫茫源海的底層,在這種情況下,除非同樣精通空間本源之道的存在,否則壓根兒就不可能發現他的蹤影。
隱藏在本源空間之后,他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前方。
按照圣邑世界的說法,雖然世紀聯盟陣營和狩獵者陣營的大多數病例都駐扎在絕境戰場內部,但雙方偶爾也會派出巡邏的隊伍巡視戰場的邊緣,防止對方在外面搞什么小動作。
只不過這些巡邏的隊伍比起真正的大軍來說,無論是數量還是質量都要差得多。
“以我現在的實力,闖入絕境戰場當中,估計是九死一生。”
余琛喃喃自語:“所以還是穩妥一些,至少在進化到四十次以后,再真正進入了戰場里去。
至于這段時間,一邊繼續研究那本源空間之道,一邊……釣魚。”
三言兩語之間,決定下往后的行動方針,余琛雙目一閉,大部分的心神沉入深處,繼續鉆研那本源空間之道。
至于一小縷感知,若有若無的觀測著前方絕境戰場的邊緣。
時間如流水。
轉眼又是幾年過去。
在這幾年當中,余琛對于空間之道的運用愈發成熟。
同樣,他留在外界觀測掘進戰場的念頭,也發現了一些端倪——大概每兩個月的時間,世界聯盟陣營和狩獵者陣營就會派出巡查,從前方的絕境戰場邊緣逡巡而過。
偶爾雙方碰面,又是一場不死不休的恐怖大戰。
當然這只是少數情況,大部分情況之下雙方都錯過了,并沒有發生什么矛盾和沖突。
世界聯盟陣營的巡邏者,余琛沒有怎么管,反正那并不是他的目標。
而狩獵者聯盟的巡邏者們,卻被他重點觀察——幾年過去,狩獵者陣營的巡邏者們一共來了二十多次。
每一次前來的巡邏者都并不相同,但規模和實力都相差不多——領頭的世界進化次數在三十五次左右,浮動不會太多;而跟隨著領頭的世界們大多數在進化次數二十五次到三十次左右,數量一般是八到十尊。
另外,這些作為巡邏者的世界,和戰場之外的狩獵者們完全不同。
他們身上不僅纏繞著那無窮無盡的不祥的標記,更是長得奇形怪狀。
——一般情況下,無論是狩獵者陣營還是世界聯盟陣營,只要是正常的世界沒有刻意變化的情況下,一般都是呈圓球形狀,盡管表面和各處細節有所不同,但也相差不多。
可余琛在這里看了幾年,發現無論是世界聯盟陣營的巡邏者,還是狩獵者聯盟的巡邏者,沒有一個是保持著這種形態的。
世界聯盟陣營的巡邏者大多保持著龐大的人形,雖然組成和構造與正常的人類有些出入,但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不同。
至于狩獵者聯盟的那些巡邏者們長得就是亂七八糟,有上半身是人下半身生著無數觸手的怪物,有純粹就是一個龐大的眼球的異類,還有如同各種奇異怪獸一般的縫合怪……
據圣邑世界曾經所說,在絕境戰場的世界們都是時時刻刻要經歷恐怖戰斗的,所以他們一般不會保持世界原本的姿態,而會選擇化形——而他們的這些形態,無論是世界聯盟陣營還是狩獵者陣營的存在們,都是保持能夠讓他們的力量和能力最大程度發揮的姿態。
除此以外,和外邊兒孑然一身的世界們也不同,兩個陣營當中的巡邏者們都攜帶著各種各樣“裝備”。
像是世紀聯盟陣營這邊,基本上都穿著差不多的龐大甲胄。
而狩獵者陣營那邊也差不多,都有類似的裝備防護身軀。
余琛曾經問過圣邑世界,那就是這些裝備究竟是從何而來的——按理來說,這茫茫龐大的無盡時空亂海,除了本源空間和本源時間所衰變形成的時空亂流以外就只存在“世界”了。
而世界當中那些文明擁有物質,能量,裝備,法寶……對于世界本身而言沒有任何作用。